先不说,我马上就要带孩子去农村了,单是我空间就可以种不少东西啊,虽然现在地面依旧是那坚硬的白玉石板,但是,我可以自己收集土放进去啊,要不,就指着供销社今天有、明天没的,我们爷四个怕是难过了。 正好,轮到我的时候,我赶紧说道:“江山如此多娇!五个大号铝饭盒,一个布袋,各种蔬菜种子都要五十颗。”售货员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你拿六个铝饭盒吧,正好两张工业票。” 之前原主给我留下不少票子,所以,我并不缺票,但还是笑着说道:“人民万岁!多谢您的提醒,就按您说的六个大号铝饭盒。”售货员红着小脸说道:“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一共两张工业卷、半斤粮票、二分布票加上六块五毛钱。”我笑着点头交钱,小丫头还特意给了我一点儿据说是陈年的,供销社不要的种子,红着小脸低声说道:“这些不要钱,你能种就试试吧。” 虽然知道,这姑娘大约是对我有意思,但是,我这边的硬件设施实在不太好,所以,只是对小丫头笑了笑,收了东西就赶紧跑回对面了。孩子们都吃的差不多了,我的臊子面有点坨了,但是味道却很不错,我快速的吃完面条。 鲜香的臊子配着薄厚均匀的细长筋韧的面条,上面红油浮面,汤味酸辣,我吃的连汤都没剩下一点儿,本来还对自己这样有失体面的吃法有些脸红,怕人笑话,哪知道,扫视过去,其他人比我吃的还夸张。 人家吃完面条之后,还要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一个馒头,仔细的将里面的汤汁沾干净,那碗比刷过的都干净,再看看那服务员,明显是见怪不怪了。我起身拿起刚买的铝饭盒,到一旁水龙头处,刷洗了一下,回来将剩下大半的菜,都装进了饭盒里。 就在我们出了国营餐馆,将饭盒兜子挂在车把上,把车锁打开的时候,就看到刚刚在我们旁边的人,拿着半拉馒头,一边嘀咕着浪费,一边粘拭着碗里挂着的油汤,还不时的瞟我一眼。我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踢开后边的支撑,将三个孩子抱上去,推着车往家走。 路上,小河问我:“爸爸,你们说话之前,怎么都要说一句废话啊?”我哽了一下,这个怎么回答啊,看看四周没有人,我才说道:“这个时代,有些特殊,等过几年就不需要了。”小湖皱着小眉毛问道:“爸爸,那我们也得这么说话吗?” 我想了一下回道:“你们现在还小,暂时用不到,但是,过几年如果还是现在这样,可能就得这么说话了。”我是真不知道这样的特殊时期维持到哪一年的,但是,现在都已经是1968年了,估计这黑暗时期应该是快过去了吧?我不太确定。 回到家,关上院门之后,我就让三个孩子洗把脸赶紧午睡,可能是受身体限制,他们的精力有限,刚刚在路上的时候,一个个的就有些睁不开眼睛了,要不是我紧着跟他们说话,可能早就睡过去了,反倒是我,一直精力充沛着,毫无困倦之意。 今天这么带孩子,实在是有些麻烦,明天还要加上不少东西,我这样肯定带不走那么多东西,于是,我找了一件结实的家具,直接给劈了,叮叮当当的开始给自行车改造,前边做了大车筐,横梁上用一条棉被裹着木头,做成了座椅死死地固定在横梁上。 好在孩子们的身体现在很小,紧紧贴在一起是可以坐下的,至于后座,也弄了结实的架子,好方便放东西后捆绑。 其实,现在家里除了点儿木头家具、厨房里的那些简单的锅碗瓢盆,也就剩下原主屋里的换洗衣服和两条棉被了。不算我收进空间的东西,其余的,早在家里的其他人走的时候,都已经带走了。 值得庆幸的是,原主的长辈还是很有见识的,不仅当年将明面的家产都支持了革命,还深谙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早就让人四散开了,只是,原主爷爷这支因为是主枝,才一直留守,再加上,这里有那张救命符,相当于免死金牌,所以,才放心的。 可惜,到底还是被人钻了空子,原主的爷爷和爸爸在护着他叔叔的时候,惨死在了批、斗台上,他妈带着恨意一头撞死在了门柱上,他婶子为了孩子们,只能强忍悲伤宣布脱离关系,带着孩子,求了娘家让他们娘几个下放。 原主在给爷爷、父母亲和叔叔收尸之后,赶紧找人偷偷变卖了一些粮食和药材,换了一笔钱和粮票,连带着能带走的东西,大部分都让他婶子带走,在外边也能过得好一些。也就是在那时,王小琴看到了只有历代嫡子长孙才知道的暗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