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了。” 乔燕儿摆摆手,不愿说什么煽情的话。 耳边传来出征的号角,吉时已到,耽搁不得。 那方周芋白的声音隐隐传来,似乎是在同常护说着什么,小丫头憋不住泪,哭腔明显。 肖玉瓒强忍着泪,对他笑笑:“祝你马到成功,平安归来。” 王博衍握紧拳头,身边的副将催促上马,他伸手将肖玉瓒揽入怀中,胸膛紧贴,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等我回来,相信我。” 说罢,他松手转身上了马,这次是真的没再回头。 军队前行,潮水般的民众跟随着军队往前走,送行的高歌响彻天际,肖玉瓒的身影淹没在人影之中。 方才那样高大的战马没吓到世安,人潮一般的百姓没吓到他,送行的高歌响起,这孩子哇的一声便哭出来了。 肖玉瓒抱紧世安在怀里,让它的小脸贴紧自己的脸,喃喃轻声道:“世安乖,咱们。。都要相信他啊。” · 漪澜院的笑声一年比一年多起来。 远远的,就能听见院子里的笑声。 “娘,娘!” 世安的笑声格外欢快,带着三岁孩子特有的奶音,口齿含糊得让人心都软成一团。 他把面前大桶里的水捧起来,在阳光下四散泼开,泼得自己浑身也都湿透了,还抬着脸咯咯笑个不停。 距离王博衍出征,已经两年半了。 这两年,她看着世安一天天成长,看他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说话,第一次自己吃饭。。。每一个都是她值得纪念的大日子。 她给王博衍写了很多的家书,世安的成长他虽然未能陪伴,但她还是希望,这些不容错过的瞬间,能够千里连线,送到他的手里。 好在。。虽然去了那么久,但书信一直都没有断过。 算是日日盼望他归来的漫长时间里,唯一的一点慰藉。 这两年,肖玉瓒已经带着世安回过川渝多次,与宁慕心和解语也见过许多面。 他们现在很好,远离了帝京繁琐的日子,在汉县开了个早点铺子,生意很好,周围的人早已经不记得宁慕心了,也不记得当年翠峪山的事,小县人人都认得,格外热情。 宁慕心今年也有了身孕,长胖了一些,比以前爱笑多了,解语也壮了些,一个人经营店铺半点问题都没有。 肖墨生也跟着肖玉瓒一块儿回了川渝好几次,每次回去,陆南婷总会借着来看世安的借口见一见肖墨生。 乔燕儿几番撮合,肖墨生这榆木脑袋,总算是开了窍,肖家和陆家的婚事,也终于提上了议程,乔燕儿喜欢陆南婷这丫头得很,趁着陆老爷子赶京经商,便把陆南婷也带在身边,能与肖墨生时时相见。 原以为最不开窍的肖墨生,反倒是最先开了窍的人。 他跟陆南婷的大婚在帝京办了一场,又回川渝大办了一回,现下的肖家宅子里,已然是有女主人了。 当年那个勇敢的姑娘,已然成为了她的弟妹,与姜宝琴和周芋白这两丫头,时时来陪她消磨时光。 周芋白还是那个疯丫头的性子,只是时常会看见常守,然后站在原地失神许久,大概是在想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想着那个骑在马上说要赢马球的少年。 他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赢得不光荣,但他也不在意,只得意的说反正是赢了,将金羽翎潇洒爽快的送给了自己。 已经很久没见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黑了壮了。 只是军队捷报时时传来,她能知道常护在前线的表现很不错,在爹面前说起的时候,爹也会夸赞两句年少英雄,英勇无畏。 可是。。她看过花开花落,等来风雪又送去雪融,他说等他回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北边的战事,像是要杀尽所有北蛮才能消停一般。 归途遥遥无期。 现下又是春日了。 今年开春,整个帝京都笼罩在喜庆的盛况之下,百姓们天天谈论的,便是姜宝琴的婚事。 当年那个无法无天的小郡主,今年终于相中了自己的如意郎君,在开春的第一日,收到了赐婚圣旨。 相配的是常家的二公子,当今朝堂上最炙手可热的状元郎。 才子佳人,也算是一段难得的佳话。 但真要说起来,这桩婚事能成,大部分的功劳,还是要归在姜宝琴的身上。 自两年半以前肖玉瓒点破了她的小心意以后,姜宝琴便像是开了窍,干脆破罐破摔了。 王博衍和姜承宇领兵出征之后,这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