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夫些,如今做什么不要银子?可若有了人情脸面,那就不一样了,这样,你听郑大娘的,就现在这儿住下来,好好在郎州玩几天,然后啊。。。” 郑夫人还在滔滔不绝的说她儿子的前程,常暖的事在她嘴里就像是喊家里的阿猫阿狗把自己的崽子衔过来到主人家面前一样! 常护骤然寒了脸色,也失去了跟郑夫人和郑鹤年周旋的兴致。 这戏他演的差不多了,游戏也玩儿得差不多了,郑夫人既然敢在他们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么自然也敢听接下来他们要说的话! 常护不走了,他对着郑夫人冷笑了一声,转身就回去坐下了。 常护坐得极其嚣张,张开双臂瘫在椅子上翘着腿,抬眸道:“这府上,到底是我姐姐在做主母,还是你在做这个主母?!” 这话是直接问郑夫人的,半点脸面都不给,常守也没拦常护,方才的话他和常思安也听得清清楚楚,三人一块儿目光凌厉看向郑夫人的时候,郑夫人眼神闪躲,显然是吓着了:“我。。。我是她娘!这府上,我总还是能说得上话的吧!” 常护龇牙笑:“说啊,从我们进门儿,你不就一直在说吗?!我姐姐辛苦怀孕生下孩子,怎么,到了你嘴巴里,好像我姐姐就只是吃了顿饭,喝了杯水那么简单的事了?!走几步路怎么了?!有人抱孩子便算是恩典了?!我尚且知道心疼我姐姐生育之苦,劳心之累,姐夫,你听着这般言语,可晓得心疼?!” 郑鹤年被常护问的一愣,下意识开口辩解:“我。。我自然是知道心疼她的!” 常护哦了一声,靠着椅背仰高头叹口气:“郑鹤年啊,我原以为,这天下的读书人,都应该是像我二哥哥这般,知书亦知礼,心怀天下事,懂得廉耻心,上不愧对祖宗圣贤,下不愧对家人良心,忠于朝廷,也尊重婚姻,我原以为,天下读书人都是可敬的,是有文人风骨的,是如同书中所写那般,不轻易折腰,不随便妥协,所以我啊,虽然自己是个读书不成器的,嘴上嚷着读书无用书生无用的人,可我心里。。打从心里,是敬佩着如我二哥哥这般真正的读书人的。” 常护的声音听上去特别的遗憾感慨,他这些话,琢磨了一路,如今真在这里坐着了,常护又觉得难过:“我以前也是真心把你当姐夫来看的,我们常家在汉县虽然只是一个县令,却也从来没有因为你郑鹤年只是个无功名的秀才轻看于你,苛待于你!这些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我姐姐心悦你的缘故,更是因为那时候的我,我哥哥还有我爹,都看见了你的一片真心!真心这种东西,何其可贵?!” 常护长叹口气,坐正了身子:“可你弄丢了。” 说完,见郑鹤年涨红了脸想要狡辩却说不出话,又双手交叠撑住膝头道:“姐姐出嫁那天,我敬了你一杯酒,我说,若我姐姐喜欢,她过得好过得幸福,那么我祝你们白头偕老,若我姐姐心伤,她过得不好,那么我提刀接她回去,郑鹤年,你记得你当时的回答是什么吗?” 是绝不会让她因为两人的感情流泪。 许下誓言那一刻的真挚,常护不怀疑,只是誓言过期了而已。 但他的话,永不过期。 郑鹤年答不出常护的话,他当然也是聪明人,常护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何不懂他们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他喃喃说你听我解释。 常护不听,他还是笑,抬了抬下巴:“我今天来,是来接我姐姐回家的,你有什么话,随我一块儿到我姐姐面前去说,只要我姐姐说不跟我走,我便还认你这个姐夫,若我姐姐说愿意跟我走,那么今日必须和离,一刻也不许耽搁,我这人脾气不好,跟你废话那么久,是因为你小爷我不说话克制的话现在恐怕已经把你打得你娘当场都不敢认了,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我是来通知你的,今天我姐要跟我走,你,还有那边那个老太太,谁敢跟我废一句话,小爷今天就拆了你这破庙,听懂了?” 常护脸上的表情不算凶狠,甚至都还挂着笑,但是郑鹤年还是不自觉的觉得身上发冷。 他是知道常护的,在汉县的时候就是霸王,去了金平城也是一样的招惹是非,他们哥俩素来是最维护常暖这个姐姐的,他说要把这儿拆了,郑鹤年一点儿都不怀疑,更何况,他们专门把常思安也带来了,说明什么?说明帝上京里面那位都察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