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护看完信,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就开始骂:“郑家这个王八羔子!亏我以前还觉得他人不错!考上功名了不起了是吗?!他这个老娘也是个挨千刀的!气死我了!我家嫡亲的姐姐,正经姑娘家,比不得个商贾妾室所出的女儿?!以前爹还说什么。。别拿京里边大伯的官职说事儿,免得给那个王八羔子压力!看看,看看,出事了吧?!他娘就是个鼠目寸光的东西!当初就该让他们知道帝上京里我大伯是谁!还想到帝上京来做官儿?!我呸!他要是真来了!小爷我掀了他家房顶!炸了他的茅厕!让他出门都一身屎味儿。。” 常护骂得停不下来,在屋子里气得直转悠,指天指地的挥手上的信纸。 “咱爹离不得县衙!离不得汉县,这事儿我瞧着成,咱哥俩往朗州走一趟!什么狗屁通判!上门就先打他个狗啃地满地找牙!他娘也别想跑!捆了给我姐姐磕头认罪!再把当年的嫁妆如数赔给咱们家!和离书上更要写明白这家人是多么的无耻不要脸!这事儿才能算了了!”常护说着火就要烧到天灵盖上,他走到常守跟前,双手往桌上一拍,“哥!快走吧!咱们现在就动身!我是一刻都等不了了,我恨不能下一秒就踢爆郑家那个王八羔子的狗头!” 常守伸手把常护手里的信纸拽过来,仔细折好装回去以后,拍了拍常护的胳膊:“就我们两个去?” “对啊!”常护半点没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妥。 “那是朗州,不是川渝,更不是帝京,咱们只去两个人,就想要大闹通判府,你觉得是我们捆了郑鹤年的几率大,还是郑鹤年把我们踢出来的几率大?”常守冷静的同常护分析,装好信后,还放回了自己的衣袖中,这才抬脸看他。 常护琢磨了一下:“好像。。他人手是要多些,不过我能一个打十个!” “朗州衙门里的人,可都不止十个。”常守叹口气摇摇头,他当然也心急,恨不能现在就跑到朗州去。 但若是就这么莽撞去了,很可能根本就帮不到常暖,反倒会弄巧成拙,先掉了常家的气焰。 所以既然决定要去了,就必须要准备充分的去!气势做足了去! 去了以后,不仅仅是要把常暖接走,更要让郑家一个不字都不敢说的把人接走! 如此一来,光凭他们兄弟二人,如今是做不到这般的。 万幸的是,帝上京中有大伯,也有朋友,众人相助,风风光光的把阿姐请回帝上京来! 常护听常守这么说,也觉得很有道理,他们总不能去了以后输人又输阵吧,稍微耽搁几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见常护终于冷静下来,常守站起身来:“这事还需请大伯再替我们拿拿主意,我去见大伯,你先在屋里等我,待会儿回来以后再说。” 常护乖乖点头,见常守开门出去了,又坐回到桌边撑着脑袋等着。 原本还是一副乖巧的样子,坐了会儿之后,身上就开始痒了,他从小就是坐不住的,等人更是心里难受,但是常守说了让他等着,常护也不敢乱跑。 毕竟他家二哥平日里虽然好说话,但遇上正事的时候一点儿也马虎,更是不允许身边的人出什么差错。 若是平时,常护早就溜出去玩儿了,常守回来即便见不到他人,晚上训两句也就罢了。 可现在是事关阿姐,常护坐不住也得坐着,给自己倒了杯茶,放在嘴边嘬着玩儿。 好在常守也没去太久,回来的时候明显脸色好看不少,一进屋,常护便蹦起来给他拉凳子,让他坐下说话:“怎么样?大伯怎么说?” “大伯说,常家一体,自当共荣辱,这件事情不仅要办,还要大办,原本也就是家事,闹大一点也没关系,说这事儿让常思安跟着咱们一块儿去,领了常家家奴和高轿,务必把人给带回来。”常守说完这话,又道,“大伯还说了,年轻人有些热血是没什么的,只要事情没有闹得太过,都能含糊过去,只是此事切莫牵连到旁人,家事自家断,皇上也不好说什么,若是牵扯到了旁人,恐怕会被诸多诟病了。” 常护连连点头:“大伯说得对,原本也就是咱们自家的事情,我们到郑家去瞧我姐姐,无可厚非,常思安去了更好,皇上体恤,让他在帝上京过了年再离京赴任,如今倒是帮了大忙了,我可太想看郑鹤年她娘知道我大伯官职何许时候的表情了!让她心气傲!好好的官宦世家给她做亲家不知道珍惜,非要自贬身价去讨好商贾之女!让她哭!让她悔!最好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