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衍没回来。 已经到了晚膳的时间,肖玉瓒还是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奇怪的是,今天王元平也没见人影,以往这个时候,父子两人应该都回府了才对。 承安到府外面去候着了,也有半响没消息传来,肖玉瓒记着王博衍说要外出办事的事情,却也心里犯嘀咕。。就算要走,也不至于走得这般着急吧?连道别都不说一声便着急要上路的么? 这些事情她不清楚,可若是皇上有令,想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只不过明日是肖墨生自立府邸的日子,虽说只是处二进院,远比不上王家规格,更比不上王家路段,但好歹算是肖墨生在帝上京落了户,听说这次殿前三甲都住得近,于北望和张毅的宅子离肖墨生也不远。 肖玉瓒原是想着,就这么一日的功夫了,王博衍是能等着往肖墨生的新宅子去喝口茶,吃顿饭的。 桌上放着的热腾腾的晚膳都已经凉了,承安才从外头回来,说王博衍今早上上朝的时候就没出宫,想来是皇上另有安排,已经外出办事去了。 果然是这样。 肖玉瓒难掩失落,让小椒去把饭菜热一热,然后独自一人坐下。 解语和宁慕心的膳食跟她是分开的,两人精神头虽然好了不少,但大部分时间还是要多睡觉休息。 而王博衍这一去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嫁过来那么久,还是头一次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夜来安静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是慌乱还是不安,总之睡得很不好,后半夜几乎是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状态。 而事情变得奇怪就是从肖墨生乔迁开始的。 原本说好了,宁慕心和解语恢复得还不错,该是时候出去走动走动,促进伤口的愈合,而且到时候常家,许家,姜家那几位相熟的以及王元平肯定都是要赏脸一块儿去的,大家都在,那么肖玉瓒跟着一块儿去也不是不行。 可现在王博衍办事去了,王元平也突然说身上有了要务只能送礼过去,今早上的大夫前来,先是说肖玉瓒夜不能寐没有休息好,白日里喝了坐胎药要在床上好好歇息,然后又说宁慕心体内的伤口又复发之势,不能外出吹风。 那么多事情凑巧碰到了一起,肖墨生虽然脸上表情遗憾,但还是以肖玉瓒的身子为主,让她在家里好好歇息,常护他们自然是会去的,不用担心宅子里不热闹的问题。 且宁慕心身子不好,解语蹲在她房门外儿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肖玉瓒叹口气,只能应下说好,既然大夫都已经这么说了,自然是万事以孩子为重,她给肖墨生准备好的庆贺礼物,也不能亲自送去了,只能等到晚些时候让承安跑一趟。 小椒拿了大夫的药方子,到外头药铺抓了药回来便在厨房里熬药,漪澜院里冷冷清清的,解语方才来过,说宁慕心已经睡着了,问自己他能不能守在宁慕心旁边照看她,得了肖玉瓒的应允后,欢欢喜喜的朝着后院去了。 这安胎药味道喝上去跟之前喝过的那副味道不大一样,不过这大夫是王博衍专程找来的,很是可靠,肖玉瓒也没有多想,喝过之后在院子里走了一圈,一回到床上沾着枕头,睡意就立刻顺着脊梁爬上脑后,肖玉瓒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睡过去的,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这一觉睡得极好,连梦都没有做,可是醒来以后并不觉得神清气爽,甚至还有些昏沉沉的。 肚子里空得很,饿得咕咕直叫,脑子有些转不动,等到想起要让承安送东西去给肖墨生的时候,已经是肚子吃饱了以后的事了。 小椒扶着肖玉瓒,在门口站了会儿醒醒神:“小姐,承安已经出门去送了。” 肖玉瓒点头,随后又迟钝的想起要去看看宁慕心,小椒拧不过她,扶着她往后院去了一趟。 宁慕心也刚起来吃了东西,解语守在她旁边,一看见肖玉瓒便蹭的一下站起来。 这几天相处下来,宁慕心虽然对她还是冷脸,但至少比起之前那样敌视的氛围好了不少,加上肖玉瓒是个孕妇,宁慕心安慰自己,她是看在参将的面子上,不跟她这个有孕之人计较,免得她怀着孕还不安生。 “好些了么?”肖玉瓒一把拽住上蹿下跳的解语,他现下被明令禁止提剑,虽然说没有真的伤到手筋脚筋,现在也勉强能下地走路了,但大夫说了,解语不能站太长时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