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给王博衍使绊子,被她知道是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周芋白看她:“你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啊。” 周芋白别嘴:“博衍大哥的心事怎么可能会放在脸上给旁人看嘛,你要是不知道。。。这事儿是博衍大哥的事儿,我跟你说了会不会不好啊?” 姜宝琴一听急了,蹭的一下站起来就坐到了周芋白旁边去:“不是说好做朋友么?你们这样瞒着我,是不是骗我呢?根本没把我当朋友是不是?” 一下子凑这么近,姜宝琴原本就瞪起来的眼睛看上去更大,气势汹汹的,一副你吃了我的东西又反口不说了是什么意思,信不信打得你东西全都吐出来的模样。 周芋白装模作样支吾了两下,招招手让姜宝琴靠近自己些:“那我可就跟你说了啊。。” 姜宝琴立马把耳朵凑过去。 “你也知道,之前尚书令大人不是受伤了么?我听说事情根本不是尚书令说的那个样子,宁副参虽说是翠峪山的山匪招安过来的,但咱们共事也有好几年了,都是知道宁副参脾性的,博衍大哥对她有知遇之恩,又有救命之恩,她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去为了那点多年前的恩怨刺杀尚书令做什么?还偏偏在风口浪尖动手,那不是找死么?宁副参家里是有老父亲的,她作死么去把自己和家人还有博衍大哥都推到那么危险的境地去,解语就不用说了,宁慕心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宁慕心没动手的心思,解语就更不会有了。”周芋白绘声绘色的开口讲起来,昨天这事儿许冬荣其实已经简单的跟姜宝琴说过了,不过那只是埋个种子,今儿由周芋白再来仔细说一次,许冬荣和她都是办这些差事的人,三人成虎,加上王博衍做引子,姜宝琴肯定会动摇。 “实际上,宁副参和解语都是博衍大哥派去的人,紫苑死的那么蹊跷,我也坦白了跟你说,衙门被上头命令压得死死地,案件连我都没能看上一眼,更别说追查了,这是为什么?事情原本已经平息了,是博衍大哥觉得即便是青楼女子那也是一条人命,才想着暗中调查一番,可这事儿晓得的人可不多,博衍大哥办事一向严谨,宁副参和解语的功夫那咱们都是知道的,上头狠狠压下来的案子怎么就惊动了尚书大人?怎么就在醉风楼被刺伤了?且至今宁副参和解语都没能在任何人跟前为自己辩解一句,博衍大哥为这事儿动了火气,正想办法呢,再晚几天。。恐怕两条人命。。又得交代了。”周芋白说完一阵唏嘘,观察着姜宝琴的脸色,看她神色怪异,连帮崔有怀说一句‘我老师不会这样!’的话都忘记了。 “不过尚书令受了伤,一时气愤也是有的,不过毕竟也是博衍大哥手下的人,一直这么晾着不是办法,所以博衍大哥想着能不能上书皇上请求听一听两人的陈词,这就算是老百姓蒙了怨也有个衙门诉说呢,宁副参好歹也是有编制的,总不能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没人搭理了吧?可惜两人都是博衍大哥的手下,他自己自然是不好说话的,这要是有谁能帮上一把,博衍大哥肯定是记着这份人情的。”周芋白见姜宝琴没有打断自己,赶紧加把火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姜宝琴抿紧了嘴唇,握紧了拳头。 这两天的事情连着那个梦在姜宝琴心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这些事情她原本是不清楚的,但被许冬荣和周芋白这样‘具体说明’了一番,想不清楚都不能不清楚了。 的确,疑点重重,怎么就不许人说话辩驳呢? 听周芋白的意思,很可能两个人都会死在牢里。 姜宝琴想到今早上那个梦,脸色看上去都要发白两分。 周芋白见她脸色不好,关切的握住她的手道:“你没事吧?” 姜宝琴这才缓过神来,摇头说没事。 而周芋白挂在腰间的香囊正在两人中间散发着幽香。 这是梦陵香,昨日周芋白便一直在姜宝琴的身边,所以两人都沾染上了梦陵香的香气,也闻进去不少,这种香料会让人在梦中看见自己当下恐惧的潜意识,是西域高山岭断崖上盛开的一种花,非常稀有,万金难求。 周芋白用的这个,可能是帝上京里都难找出来的独一份,是王博衍给她的。 分量很少,今天用了便没有效果了。 昨天许冬荣的话让姜宝琴做了那样的噩梦,今天周芋白的话,应该还能让周芋白再在梦里煎熬一次。 箭在弦上,不能不发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