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监考的标准不同,成绩都会有波动变化。 武考就毫无侥幸可言,拳头硬就是道理。 这宽慰不如不宽慰,肖玉瓒嘴上虽然不说了,但是心里的焦躁是半点没有消下去的,夜来静谧,小椒烧水给肖玉瓒沐浴的时候也在说今天科考场上有人被抓的事,担心会不会影响到肖墨生的心情,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 晾干头发准备退下前,王博衍喊住了小椒:“明早也多烧热水。” 小椒眨巴眼,烧那么多水干嘛?不是刚洗过了? 她木讷的点了点头,狐疑的看一眼泰然自若的王博衍,又看一眼恨不能把脸埋到自己胸口,正听王博衍的话一句一个动作的肖玉瓒,突然就懂了。 小椒发出一声感天动地的笑声,在肖玉瓒脸红透之前捂了嘴,几乎是蹦着熄了蜡烛跳出门去。 光线暗下来,肖玉瓒的心跟着关门声一起疯狂的跳起来。 王博衍就在旁边,床帘垂下来,一片黑漆漆的。 他的手很快探过来,环住了蜷缩坐着的肖玉瓒,接着便靠上了肖玉瓒的肩膀,声音很近,鼻息也很近,整个人贴上来的时候,体温滚烫。 “你。。你能看见了?”肖玉瓒磕巴问一句,稍稍侧脸,两个人的脸颊便擦在一起。 她能看见王博衍嘴角的笑意,看见他高挺的鼻梁,以及半垂着,像扇子一样的睫毛。 不过王博衍的眼里是一片茫然,他还是看不清楚的。 听见肖玉瓒这么问他,王博衍竟然还认真的回道:“玉瓒,床不大,我伸手就能碰到你。” 咫尺之间,心能看见。 肖玉瓒感觉他双手收紧一些,自己这般坐在他怀里,搞得特别娇小似的。 安静了两秒,肖玉瓒支支吾吾问道:“博衍,之前在祠堂外,我不是问过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么?” 王博衍嗯了一声。 “你说的是我么?” 王博衍肯定的嗯了一声。 “那。。”肖玉瓒咬了咬嘴唇,深吸口气,在他怀里蹭着侧过身来,没注意到王博衍稍微往后挪了挪身子,“你说的恍然一眼,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起的坏心思?” 她一直拿他当弟弟! 现在好了,彻底没办法看着这张脸不动心了! 王博衍被她用坏心思形容自己逗笑了,凑得这么近,好像也真的能稍微看见一些轮廓,他大概能想象肖玉瓒兴师问罪撅嘴瞪眼的模样,依旧觉得可爱,沉吟了一下才答:“不是坏心思,是喜欢你,很喜欢你,小时候不懂那是什么样的感情,只知道想要每天都看见你,想和你在一块儿,只要是跟你在一起,不管干什么都很开心,觉得日子有盼头了,觉得未来有希望了。” “后来有一天,你突然就不出现了,我在棚子里等你,从天亮等到天黑,你没有出现,我当时就想,你一定是有什么事耽误了。” “然后我每天都去等你,等了多久我不太记得了,直到随父亲上京,也没有再见过你,那时候我就知道,可能。。天下之大,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会儿特别软弱,想到这个事情便会哭,父亲被我气得够呛,骂我,训我,甚至尝试过安抚我,后来想明白了,便开始习武,变强大,利用家里的关系,四下寻找。” 王博衍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找不到人的那些日子,觉得害怕的缘故,肖玉瓒觉得他抱着自己的手更紧了几分。 “可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说你是小玉儿,只记得你漂亮的衣裳,只有一支枯萎腐烂的芙蓉花枝,十二年,一无所获。” 能找过的都找了,可是时间过去越久,希望越是渺茫。 小时候的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了,王博衍说不清楚,也搞不太明白自己的感情,只是满身心的想着那个要找的人,他在帝上京风光无限,身边的姑娘从来没有少过,他却一直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 一直只念着那个见过他落魄模样,给过他生命光芒的姑娘。 直到去年年节。 “你从轿子里出来,捧着雪笑,一身红色袄子,笑得特别好看。”王博衍说到这里,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快要溢出来,“你喊我之前,我就认出你来了,但是你没有认出我来。” 肖玉瓒窘迫的咳嗽了一声,改变太大,她哪里认得出来。 “就是那一眼,我心跳得很快,后来细想,想得很清楚很明白。” 肖玉瓒耳根子发红,这些事情夜深缱绻时说来,更往人的心坎里面钻。 “想明白什么?”她眼珠子乱转,即便知道王博衍瞧不清楚自己,还是不敢盯着他的眼睛看。 王博衍轻笑了一声,拿鼻子蹭她的脸:“知道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