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了。 常护嘴硬说自己还是一样的,但每个人都清楚,都不一样了,不是嘴硬就能改变的。 但孟望不会拆穿常护,肖玉瓒也不会,因为如果不是常护拼命扛住那个曾经的自己,当年的事情下,或许就留不下肖玉瓒这条命了。 她的心疼一闪即逝,随后便绽放了一个笑意,伸手不客气的在常护肩膀上锤了一拳:“臭小子,你就惹祸吧,待会儿你舅舅来提人,有你哭的时候。” 常护见她笑了,又抖擞起来,抬起大拇指往自己脸上比,一脸得意狂妄的模样:“常小爷没在怕!” 他什么都不怕。 剿匪三杰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 · · 领着常护和孟望避开几条大道绕路回到王家的时候,姜宝琴手下的人果然在帝上京地毯似的搜查他们。 一进府,承安就拍着胸脯说得救了,老天保佑。 姜宝琴在外面找不到人,肯定能想到几人是悄悄溜回王家了。 但是姜宝琴深知王博衍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她就算是气疯了,也不会到王家来闹事情,所以承安才会觉得自己捡了条命回来,总算是不用提心吊胆,生怕那位兆华郡主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了。 常护一进府,一路上都在四处打量。 这里的路口没有他老舅家修得精致,那里的房檐没有他老舅家来得规整。 这边的水池假山造型不雅,那边的亭台小榭风景不佳。 总之哪儿哪儿都有毛病,鸡蛋里头挑骨头,常护绝活。 承安听到就当没听见,领着一群人到了漪澜院里,便一溜烟儿跑去泡茶了,肖玉瓒虽然不知道自己擅自带人回来王博衍会不会不高兴,但是现在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想着等王博衍回来一定好生跟他说说,道个歉也行,下不为例嘛。 她吐吐舌头,坐下来之后,才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非常危险。 要换做是早两天,肖玉瓒是绝对不敢干这样的事情的,说到底,还是心里知道王博衍会原谅自己,才敢有如此决断。 肖玉瓒脑海里突然蹦出来四个字:恃宠而骄。 这四个字蹦出来两秒,肖玉瓒就赶紧甩甩头赶了出去,她沉默坐着发神,压根没注意常护一直在对面盯着自己,看她像个神经病一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勾着一抹奇怪的笑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要命的是,她的脸为什么突然红了? 常护拧眉:“热么?你脸红什么?” 肖玉瓒猛地抬头瞪他:“谁脸红了!胡说八道什么!” 常护嘿一声:“你脸红了,明明就是你脸红了,你凶我干什么,我今儿真是。。”说着便要起身去搬镜子过来,被孟望一把拽了个踉跄。 “你也扒拉我?”常护还记着刚才自己被姜宝琴的下人拉扯的事情,劈头盖脸就把矛头对准了孟望,“你再扒拉我一个试试?” 孟望赏他一个白眼,接过承安送来的茶,小声说了句谢谢。 承安笑得僵硬,茶水糕点送好后,就被小椒拽走了。 大堂这边一般都是承安和小椒伺候着,旁人靠近不了,所以说话不必担心什么,常护被孟望无视,也早就习以为常了,他转来转去的打量漪澜院,好半响后才嘟嘟囔囔道:“什么王参将,不过如此。” 肖玉瓒讪笑两声,沉吟了一下,还是护了王博衍一句:“他待我很好。” “那是应该的!”常护气呼呼的开口,“他要是敢对你不好,待会儿我就一套黑虎掏心拳揍他个半身不遂,让他签了和离书,连夜带着你回川渝去!谁稀罕帝上京这破地儿!” 肖玉瓒咳嗽两声:“。。你哪儿学来的这些话?” 常护嘿嘿笑起来,掩嘴往肖玉瓒那边凑过去:“怎么样?气势还行吧?我跟你讲,待会儿得这么虎虎他,好叫他晓得帝上京你也是有人撑腰的,要是对你不好,这参将夫人谁稀罕做谁做,没人娶你我娶你,我好歹也是川渝远近闻名的美男子,他王博衍再帅,能有我帅?” 孟望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硬生生给吐了出来。 他一脸冷漠的把茶杯放下,接话道:“川渝远近闻名的美男子是不是有待商榷,川渝人尽皆知的大痞子倒是名副其实。” 常护把袖子撸起来:“是不是要打架?” 说完,人就僵住了。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