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有人都还没有任何预备,这就要面临分离了,这一别就只小半年的时间,徐静凝原本还想着下午的时候去超市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买的,这一下子可不就什么都买不上了吗? 傅君皇早就习惯了这种突发性事件,他二话没说,转身上楼就去拿他和安然的行李物品了。 委内瑞拉四季如春,他们没带什么厚衣服,只是带了一件外套,安然和徐静凝拥抱了一下,而后和傅老爷子嘱咐了几句后,就跟着傅君皇上车了。 “君皇,你要照顾好安然。”徐静凝终究还是不放心,不管怎么说,她都只是一个女孩子。 傅君皇点头。 “我不希望到时候你们回来的时候,身体上少个什么部件。”傅老爷子冷哼,面部表情有些许的紧绷。 “我们的军人是没有退缩的,只要是去了,即便是给我缺胳膊少腿了,也要给我坚持下来!”傅文胜冷着一张脸。 傅文胜这话一说出来,徐静凝直接不干了,她一把就抓在了他的胳膊上,狠狠的掐着:“傅文胜!离婚!他还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是不是你的儿媳妇了!你怎么就这么黑心啊!” “放心吧,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你们不用担心了。”安然适时的打断他们,“我的能力你们不相信,还能不相信老帅哥的吗?” 安然挥挥手,将车窗按了上去。 看着军车缓缓地开出去,徐静凝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嫂子,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陶语双伸手去抱徐静凝。 徐静凝有些哽咽,“你说,她才十八岁啊,那只是训练,高强度的训练,这即便是君皇那孩子再厉害,他又怎么能够保护的了安然,他也不能够去代替她训练啊。”这才是她真正担心的。 她去查了些关于猎人学校的资料,那里的训练是不分男女的,只要是进入学校的人,没有军衔,没有姓名,没有性别,甚至还要忘记你自己是一个人,你只有一个代号,甚至永远都只有一个代号。 她的安然怎么能够忍受的了啊? 她也知道,安然那好强的性格,她是代表自己的国家去训练的,即便是她没有什么荣誉感和耻辱感,但是君皇在那里,她代表着君皇的一部分,她可以允许别人辱骂自己,但是决不允许别人去辱骂君皇。 因此即便是再困难,再苦再累,她都会选择坚持下来。 徐静凝这些都明白,正是因为太明白了,她才会如此难过。 “安然他们已经走了吗?”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顿时响起。 傅君雅不可置信的看着身着一件黑色羽绒服的顾佑,他面色有些苍白,看来是很着急的模样。 顾家距离傅家并不怎么远,他在顾老头那里听说安然他们今天下午就要走的时候,他想也没想,直接从衣架上面拿了一件衣服,披着就跑出来了,只是在他看到傅家门口站着的人时,就知道人已经走了。 “小柚子,你怎么穿成这样?”徐静凝吃惊的看着顾佑。 顾佑穿着的羽绒服似乎并不是自己的,他脚上还穿着一双棉拖鞋,下身只是一条单裤。在徐静凝的印象中,小柚子可一直都是十分注重外表的,出门的时候他总是会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干干净净的,这还真是第一次见。 顾佑没有顾得上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拉着徐静凝的手,问,“阿姨,安然他们已经走了吗?”他还是晚来了一步吗? “天哪,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快跟着我回屋子里去。”说着徐静凝拉着他就要往屋子里走。 “不用了阿姨,看来安然他们已经走了。我就是想来送送她,既然他们走了,那我也先回去了。”说完,顾佑冲着徐静凝他们摆摆手,顺便给大家拜了个年,又小跑着回去了。 顾佑并没有直接跑回家去,而是在拐角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整个人都蹲在了还未化掉的雪地里,双手环住自己,头埋在自己的双手间,他就那么蹲着,没有任何动作。 她走了。 他会好久都看不到她。 她会在那个犹如炼狱一般的地方生活将近半年,他……他无法现象,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够承受那样的高强度的训练。 他在爷爷那里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就去咨询了下关于猎人学校的所有信息,他了解的越多,越是害怕,那样的高强度训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