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天呐我们的安然怎么会这样子?她昨天都还好好的,那么好的孩子啊,她是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这样。”徐静凝紧紧的抱着傅文胜,眼泪扑簌簌的掉着。 傅文胜只是紧了紧自己怀中哭得颤抖的女人,眸光深沉。 “安然不能出事,否则,君皇他会坏掉的,他会坏掉的。”刚才,在他错开她的时候,她清晰的看到了他眼眸中的死寂,他,再次恢复到了他十三岁之前的模样。 傅君皇亲手将安然放在了手术台上,院长认识这个浑身煞气的男人,华夏最年轻最富有作为的少将,傅君皇! 此时的他犹如一尊修罗,军区医院的医生什么样的战士没见过?他们甚至还被刚从战场下来的士兵用枪指着过,他们都没有怕过。 然而现在这个一语不发,就那么站在一侧的男人,却让他们没来由的胆寒。 院长有些小心翼翼的对着傅君皇道,“傅将军,我们要开始手术了,您现在……?” 傅君皇竟然出奇的配合,他看了眼面色没有丝毫血色的安然,他弯下身子,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下,一记轻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我在外面等你。等到你出来。” 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傅君皇笔直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身后的门在砰的一声被合上。 傅君皇就站在门口旁的墙壁前,他就贴着别冷而又苍白的墙壁站着,头颅低垂,眼睑微垂,没人能够看得清他的表情,只是他浑身都充斥着受伤了的野兽的悲鸣。 听到手术室开门的声音,徐静凝倏然抬头,在她看到从手术室出来的傅君皇时,她挣脱开傅文胜的怀抱,跑到傅君皇身前,不顾一身是血的他,一把将浑身冰寒的他抱入自己的怀里。 “孩子,我的孩子,没事的,安然那孩子会没事的。”徐静凝虽是这么说着,但是眼泪却是不断的掉落着,她控制不住,脑海里不断地播放着安然浑身是血毫无生气的脸,眼泪就开始簌簌的掉。 漆黑的眸子落在徐静凝身上,在看到她满脸的泪水时,冰凉的手指将她脸上的泪水擦拭掉,干涩道: “没事。”这话,不知道他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在对她说。 会没事的,他知道她会没事。她还有脉搏,有脉搏就有希望。 徐静凝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爷爷!”年轻的嗓音中浸着一丝焦急,只见一身运动装的傅君毅跑的满身大汗。 傅老爷子抬眼看了看傅君毅,张了张口,“去看看你哥。”那孩子,那根紧绷着的弦马上就要到断了。 老人的眸底泛起一丝痛色,握在手杖上的手又紧了紧。 之前傅文胜背对着傅君毅,傅君毅越过傅君毅后,才看到一身血污的傅君皇,只是他第一次见到浑身是血的哥哥。 他现在虽然被家人围着,被母亲抱着,但是此时的他就似一头受伤了的孤狼,没有人能顾真正的踏入他的内心。 眼眶没来由的就红了起来。 傅君毅大小最崇拜的人就是傅君皇,在他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徐静凝说的最多的就是傅君皇所有的丰功伟绩,他从还未出生就开始听,一直听到他五岁,直到哥哥失踪不见。 当年他还很小,但是他记得很清楚,哥哥消失的那三年里,母亲在没给他讲过关于哥哥的丝毫事迹,甚至在他问起来的时候,母亲永远都是满眼含泪,最后就是抱着她一个劲儿的哭。 那个时候的他不懂,他很少见到傅君皇,因此在他的记忆中,傅君皇是没有失踪的,他只是和以往一样,不怎么回家而已。 他打小就将傅君皇当做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他想要成为和哥哥一样厉害的男人,想要成为傅家的骄傲。 然而,那个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高大的存在的哥哥,此时却如同一只受伤的孤狼,独自一人舔舐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不了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