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将。”他答。 “你们这些大少爷的消遣居然是麻将,怎么跟姨太太一样。” 他笑,捏捏她的手指,劲儿有点大,看她疼得皱眉,教训道:“知道疼?有人上来不知道躲开,傻站着让他碰你?” 林初戈笑盈盈:“你就在附近,随时会赶来,你这么厉害,那些男人只有挨打的份。” 莫行尧被她哄得丢了魂,回到林初戈的公寓,他脸上都还挂着浅笑。 偏有一位不速之客要破坏他的好心情。 方苓进门就嚷“饿死了”,眼珠随便一溜,瞟见莫行尧,失声尖叫道:“你们同居了?!” 林初戈想了想,说:“不算同居,偶尔借宿。” 方苓戒备地看他两眼,莫行尧眼皮一掀,静默地转身进厨房。 “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方苓同林初戈并肩叠股坐在沙发上,手拿一个金灿灿的橘子,一面剥一面问。 “现在没有,”林初戈唇边泛开极淡的笑意,“以前有。” “……我就知道,”方苓痛心疾首,“好后悔当年没把你看牢点。” “有那么夸张吗。”林初戈头也不抬地削着苹果,“二十岁跟男人上床就是放荡下贱不知廉耻,三十岁未婚就成了老处女,你也这样想?” 方苓拨浪鼓般摇头:“不是,我只是不理解你为什么会喜欢莫行尧。” “那你说我该喜欢谁?” 方苓沉思一会,掰着手指头道:“陆江引太轻浮,又爱装,我的一个师妹因为工作和他接触过,夸他温文尔雅,演技真好!周远宁也爱装,花心大萝卜,听方予说他脾气很差,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莫行尧——算了。” 她沉沉地叹气,总结道:“我们身边长相勉强及格、稍微年轻点的,也就这几个人。不是我不想结婚,是好男人太少。” 晚饭由莫行尧掌厨,食遍大街小巷的方苓虽对他有成见,但也客观公正地称赞他厨艺好。 莫行尧置若罔闻,默默收拾碗筷。 林初戈正欲帮忙,被方苓拉住,凑到她耳边说:“你就是看上他会做饭?” 林初戈拿着抹布擦饭桌,笑说:“会做饭是锦上添花。” “那是相中他那方面的能力?”方苓别扭地问,“他二十八,还是二十九?快三十岁的老男人,嫁了他也许二十年后就得包养小白脸慰劳你空虚的身心。” “男人三十一枝花。”林初戈乐不可支,头枕着胳膊趴在桌上笑,红唇颤颤巍巍如风中摇曳的樱桃,“二十年后我也不小了。” 莫行尧走出厨房,如画的景致映入眼中,他看向全身散发着黄光的六十瓦电灯泡,假意关心道:“时间不早了,方小姐不回家?” “我晚上留宿,莫先生慢走。再见。”方苓挥挥手,不像告别,更像赶苍蝇,她向着林初戈道,“有酒吗?我想喝。” 林初戈点头,起身想去拿酒,被莫行尧制止。 “她有脚,让她自己去拿。”他反常得很,赌气道,“我回去了,你送送我。” 林初戈无可奈何地睨他一眼,告诉方苓厨房里有一瓶红酒,跟随他出门。 电梯门打开,梯内只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莫行尧改变主意说:“我们走楼梯吧。” 林初戈深感莫名其妙,愣神间,他已拉着她拐进楼梯口。 “你别喝酒。”他语气接近命令。 “为什么?方苓又不是男人,而且她晚上要值班,不会真留宿。”她怏怏然道,“莫总想让我怎么送你?陪您走楼梯?” 莫行尧忽然站定脚:“我今天又是打架又是下厨——”说一截就吊胃口地停住,直直看着她,目光如炬。 林初戈嗯一声,笑道:“所以呢?” “奖励。”他无限暗示地扬眉。 幼稚,三岁孩子么,她腹诽,却依然踮起脚送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