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是当之无愧的先驱。届时,博士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恰好,我在创新一道上颇有心得,我们可以多多交流……” 几大口将酒盏内的状元红全部饮完,白言蹊见药科堂的一名授课先生瞠目结舌地盯着她看,这才意识到今天她似乎喝的酒有点多,不过这都不碍事。 有那系统在,再多的酒到了她肚子里也都会变成电能存储起来,她压根就不会醉! 第92章 同样一坛状元红, 落入不同心境的人腹中, 就是完全不同的滋味。 酒意渐浓时, 白言蹊无意间转身,看到了一个人坐在角落饮闷酒的莫诉,定睛看去, 莫诉分明就是在借酒浇愁。 别处饮酒的气氛都热闹哄哄, 唯独莫诉一人将状元红饮得凄凄惨惨,若不是白言蹊清楚莫诉心中因何而苦,怕是她会误以为莫诉饮得是鸩酒,见血封喉一杯毙命那种。 莫诉这人太过矛盾,经历矛盾, 性格也矛盾, 白言蹊完全不知道该抱着何种态度来面对他。 莫诉是可怜人,一家老小都丧命在皇帝唐正德的手中, 血海深仇怎能不报?如果因为莫诉选择报仇而谴责他,那才是真的不近人情,罔顾人伦。 白言蹊不会去做她最不齿的‘道德婊’。 但是莫诉将家仇迁怒到了所有大乾王朝的百姓身上,他满门被斩实属可怜, 可那些被牵连的百姓又何其无辜? 莫诉心中有苦,那些百姓又何尝不苦? 冤有头, 债有主。莫诉找皇帝唐正德复仇本身没有错, 错就错在了他手中的刀太过锋锐, 一不小心就伤了天下人。 白言蹊心里清楚, 莫诉心中的血海深仇根本没有放下, 只是朱老用死警醒了他,让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只是朱老的做法真的对吗?白言蹊不敢确定,但她知道,堵不如疏。 朱老的那种做法看似将莫诉的戾气压了下来,实则是为将来埋下了祸根。若是莫诉心中的仇恨超过理智,那到时候遭殃的就不只有寻常百姓了,朱门弟子定然首当其冲! 一个坠入魔念的人,完全就是被七情六欲控制的工具,想杀就杀,想剐就剐,哪里会有理智可言? 端着酒盏,白言蹊往莫诉那边走去。莫诉的面前摆着不少空酒坛,他端着酒坛往酒盏中倒酒的手有些抖。 “你若是再这样喝下去,怕是我的家底都要被你喝空了。”白言蹊将莫诉手中端着的酒盏按下,问莫诉,“我有一个活儿需要你帮忙,你要不要听听?” 莫诉抬起醉意朦胧的眼皮,眼眶微红,“什么事?若是我乐意做,自然会答应。若是我不乐意,嗝……”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白言蹊强忍住躲到一边的冲动,道:“我让你帮我做点儿生意,就是我从京城带回来的生意——报刊。” 莫诉拨开白言蹊按在他酒盏上的手,将清酒一滴未洒的饮下,还颇为‘下流’的舔了舔白言蹊用手按过的碗沿,应道:“好。” 白言蹊见莫诉答应下来,心中悬着的石头终得落地,故作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骂道:“没想到你莫诉居然是这样的人!” 莫诉也不辩解,就坐在那里看着萧逸之所站立的方向,傻傻地笑着,不知不觉间就把眼眶红透。 他这位师兄的身上有恩师的影子。不论是言谈还是举止,处处都有。 “真像。” “像极了。”莫诉自言自语。 …… 既然白言蹊已经回了徽州书院,那她自然是要承担教学任务的,她不在徽州的这段时间里,宋清等人积攒了好多问题等着解决,一瞅到白言蹊回来就都拿着问题涌上来了。 白言蹊看着面前飞速摞起来的一沓写满问题的纸,嘴角微抽,听到徽州书院上课的钟声响起,连忙拿起《新式算学》往算科堂跑。 算科堂内现如今指定的教材就是《新式算学》,偶尔会穿插着讲一些传统算学的东西,不过都是作为引进新式算学的例子,并不着重讲。不同教书先生分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