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我觉得也没您说的那么差吧……毕竟国子监的监生都是大乾王朝的精锐,而进士科的监生又是国子监中的尖锐,就算不能说是人中龙凤,那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啊……再说了,我教授这些监生的时候从未藏私过,平时考察的时候这些监生答得也都算中肯,怎么会连丁等都评不上?” 白言蹊眼角的肌肉直抽抽,她真想问问这位进士科的授课博士,究竟是谁给你的自信?简直气到不想说话。 可是当她无意中瞄到已经爬升一小截的名气度后,立马改变了主意。 只见白言蹊的嘴角又往上勾了勾,她看向进士科授课博士的眼神中深藏着嘲讽,“所以说你也只是进士科的授课博士,而不是真正的进士!而且若是按照你的这种授课之法,想必从未培育出一个真正的进士吧!” 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让白言蹊如此不遗余力的打脸? 其实丁点儿仇恨都没有,白言蹊只是为了知名度服务。 因为在不久前,白言蹊突然灵光一闪,意识到提升知名度并非只有一条路子,美名远播可以提升知名度,臭名远扬同样可以。系统在计算知名度的时候并不会将美名与臭名分开计算,也就是说,最终衡量她有没有名气的指标,仅仅是有多少人知道她并且记住了她! 试问夸人一句容易被人记住还是扇人一巴掌容易被人记住?当然是给他一巴掌,让他刻骨铭心啦!恍惚间,白言蹊已经看清了自己的臭名远扬之路。 进士科的授课博士被白言蹊当众掀了老底,老脸修得通红,连忙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描补,“白博士,您不能这么说,听过我课的监生里,有不少人都已经步入仕途,他们在自己的职位上兢兢业业,怎能说我从未培育出进士呢?” 白言蹊笃定地摇头,“若是你觉得有,那不妨说说,究竟有谁能够称得上是真正的进士?他们的政绩如何?所管辖区域内的百姓生活如何?可有鸡鸣狗盗事件发生?百姓可有怨言?” 授课博士脸色一白,没有接话。 “若是国子监进士科培育出来的监生都是庸庸碌碌之人,那大乾的希望何在?日新月异,大乾王朝千万里疆土上每时每刻都会有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出现,那些事情才是最值得进士科监生去讨论的,可你们呢?到现在还拿着前人不知道咀嚼过多少遍的东西翻来覆去,拿着别人的见解与建议在这里卖弄什么?” “赣州府水灾与蝗灾齐发,百姓民不聊生,你们可曾讨论过这个问题?” “盐田接连出事,盐价飞涨,百姓连调味的东西都买不起吃不到,你们可曾在这个问题上面动过心思?你们可曾琢磨过是否有将那被糟蹋了的盐提纯的法子?你们可曾想过如何平衡盐价、稳定市场的问题?连烧到眉毛上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你们好意思说自己是即将踏入仕途的读书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授课博士感觉白言蹊给他们进士科扣的这个帽子有点大,脖子梗得老粗,高声辩驳道:“白博士口中所说的那些问题都应当是官员们考虑的,这些监生还未学成,如何能够考虑清楚!再说,天灾**哪是人的力量能够左右的?您提的要求怕是有些强人所难吧!” 白言蹊挑眉,“哦?强人所难?好一个强人所难!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国子监监生本就是朝堂百官的储备军,怎么就不应该考虑这些问题了?他们解决不了问题的理由是还未学成吗?那从国子监进士科毕业的人每年都有不少,那些人若是能够解决这些问题早解决了!纸上谈兵,空谈误国,身为政客,不知道结合当下时事,反倒是拿着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炫耀,沾沾自喜,不觉得丢人么?” 被小厮唤来的谢峥嵘和萧逸之站在进士科外,听得满头大汗,白言蹊这不仅是在批评进士科,还顺手把整个国子监都捎带进去了啊! 谢峥嵘听着自己和师兄投注了大半辈子的心血被说的这样一无是处,内心绞痛不已,却又发自内心的认可白言蹊所说之言。 至于萧逸之,他在经历过短暂的震惊之后,心中剩下的只有庆幸。他庆幸白言蹊在徽州书院给他留足了面子,没有当着徽州书院学生的面让他下不来台,如今看到谢峥嵘羞愧难当的样子,萧逸之只想着赶紧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