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规划,你希望不同科堂可以分聚在不同的地方,成立不同的学院,可我觉得此举意义不大,而且徽州书院现在也没有足够的地方去完成这个计划。若是想要按照你的计划实行,大兴土木必不可免,如何让六部将这个钱拨下来将成为头号难题。” 白言蹊看着茶杯中打转的茶沫,突然指着茶沫道:“萧院长可知这茶沫为什么会转个不休?” 萧逸之笑答,“自然是因为水在转。” 白言蹊展露笑颜,“这不就对了?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既然有计划,我们定然是要实行的,只不过这个计划在实行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问题,我们不可提前预料,这就是所谓的‘计划赶不上变化’,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变化的,我们一直都处在变化之中,难道就能因为变化的存在而将计划搁置吗?” “我想前些日子已经同萧院长你说的很明白,如今的徽州书院根本不可能容纳下一个正在不断变好的前景蓝图。之前向来是授课的地方在一处,教书先生休息与备课的地方在另外一处,前者无伤大雅,但是后者必须改变。” “就拿算科堂举例子,年节过后,算科堂改制成算学院,自然要去六部中承接与算科相关的工作,一方面是为了帮朝廷分忧,另一方面就是为了算学院长足的发展做考虑,到时候六部的活儿派发入算学院,若是算学院的教书先生还与其他分科堂的人挤在一块,那出了问题谁来负责?” 白言蹊的问题将萧逸之难住了,萧逸之沉默片刻后,点头道:“既然算学院成立之后会解决六部的问题,那想必让六部通过算学院的资材申请会容易些,但是其他分科堂就不一定了。” “白博士,要不我们明年就只建一座算学院,你看如何?” 第37章 白言蹊和朱冼对萧逸之的这种心态颇为无语,屡次劝谏都无果而终之后, 他们二人索性干脆放弃劝说, 反正都是白费口舌,萧逸之爱咋咋地吧! 那从国子监来的李博士得了徽州书院药科堂的教书先生救治,侥幸从阎王爷手中抢了一条命回来, 稍微休整两日便急匆匆地回京城去了, 临别前特意去墨染斋买了十套《新式算学》, 合三十本, 为回去送人所用。 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明白, 新式算学接连出了四位算科博士,这是大兴之兆!而且这四位算科博士均是留在了徽州书院, 将来徽州书院的算学在大乾王朝一家独大已然初成大势, 其他书院能做的只是紧跟徽州书院的脚步, 以期不要落下太远。 颠颠簸簸的马车上, 面色苍白的李博士同孙博士道:“我醉心于算学,当初入国子监时为的就是能够同更多算学天才交流, 谁料进入国子监之后才知道我辈读书人心中的算学圣地也不过尔尔,空有一腔抱负却不知该如何施展拳脚,甚至因为我的想法略带激进,还招到那些老牌博士的排挤欺压。” “来徽州书院走这一遭, 我已经彻底想明白了。相比于国子监算科堂, 徽州书院的算科堂更适合我, 就算俸禄不及在国子监中那般丰厚, 但是却胜在自由, 胜在无拘无束,胜在我心中欢喜。等回到京城之后,我就准备从国子监请辞,年节一过,赶在明年开学之前,我便来徽州书院试试。当日徽州书院的院长承诺监生说徽州书院算学院的大门将为他们敞开,我一个算科博士到来,再不济也不至于不如那些算科监生罢!” 李博士用手捂着嘴咳了几声,问孙博士,“你作如何考虑?” 孙博士原本就有些犹豫,在听了李博士的话之后,心中动摇更甚,一想到自己苦读多年,在国子监中不仅未能得酬壮志,还落了一个被人奚落排挤的下场,当下也狠下心来,咬牙道:“你我在国子监中的境遇相仿,不然也不会被派来做这些无人愿意做的事情。李兄你家在京城都能舍下,我一个从湘江府来的无牵无挂客在京城中又有什么好留恋的?索性回去京城之后就立马辞去国子监的差事,刚好回湘江府老家过个团圆年,上元节一过便去徽州书院找萧院长!” 二人一拍即合,随手拿起两本从徽州书院墨染斋买到的《新式算学》,看得如痴如醉,原本困乏无趣的路途都变得津津有味起来。 …… 冬月二十七,适逢节气大寒,徽州书院接发生了一件可谓是开天辟地的大事。 已经沉寂多年的徽州书院墨染斋重新开业,并且墨染斋背后的东家就是让大乾王朝诸多算科学子欲哭无泪、哭天抢地的白言蹊——提出新式算学的算科博士的亲哥白争光! 算科博士的亲哥啊!就凭着这份裙带关系,墨染斋售卖的算学书籍能差得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