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语气坚决,“我不会让他跟你在一起的,你别想了,你身体最要紧,我会让你康复起来的,你会正常地喜欢人……” 冯冯泪如雨下,“你根本不懂我,你妹妹不会有好起来的一天的——如果你连我交朋友都要管的话,”说完就气愤地离开了病房,孔亦繁走出病房去跟他,发现她抹着眼泪跑远,立马叫自己的手下去跟他。 出了病房,回头,发现顾自省还在那里,顾自省面色自若,淡淡然,不再似方才的神色。孔亦繁过去时,“有手段的,顾自省,” ——你搞我,我搞你妹妹,没毛病。 …… 公寓里。 淋浴水哗啦啦,墙壁上是被溅上去的水珠,浴室里瓢泼着水声,黑色的头发湿漉了在白色的脸庞上,只剩下了被浇上去的冷清。 头被抵在了墙壁的冰冷的瓷砖上,头发被揪起,看见了那张闭住眼睛禁不住水流打落在脸上,面被冷水浇得格外的透明,凤翎的睫毛被打湿挂在了眼睑下。 衣服还没有全脱落,贴紧了在线条流畅的均匀的肌肉的身上,肤色那种晒不变的浅色。 抓过的头发,脖颈扬起的弧线,水流全经过了后腰流落下来。在浴室的空间里听见对方的不悦声响,刺激了另一个人的想要尝试地挑战性。 比如他会多久经受不住。 声音唔唔地在水流哗啦中,孔亦繁将他按在了墙壁上,那人不断地想要撑开在墙砖上,直到一下,整个人弯腰,被孔亦繁提起来,浴室外的卧室里,很是安静,只有隔了玻璃隔板的被阻断了不少声音的水流声响。 手机扔在了灰色被褥的床铺上,安静地陷进去了一角。 玻璃门打开,遍地都是流出来的水,像是蔓延开的乌云,浸湿在仿木的地板上,流进了不少的砖和砖块的缝隙里。 把那个人抓出来,扔在了干燥的被褥上,浑身湿漉,连一点干浴巾擦拭都没有,只有想要躲开又被按回来的屈服。 “为什么能做到这么令人讨厌,” 挽起了他的湿透的黑发,把他想埋在被褥里的头扬起来,那张被冷水浇得惨淡的脸,被灰色的被褥反衬出了肤色的干净。一点都不像是他的内心。 “顾自省,你又刷新了我的认知了,” 那个人唔唔几声后,然后大口地吸气,窒息的感觉让他像是回到之前的经历,他仰着半张脸,眼里的视觉并没有让他一下抽离出来。 还在继续,“说话呀,怎么不说了,刚才还骂得响,” 顾自省只剩下了脸和头发是湿透,水珠从他的脸颊、颈项滚落,顾自省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表情,享受抑或是隐忍,或者后者比前者更大,从他那张脸只能看出交糅在一起后的神色。 “我,我,没碰过你妹妹……” 很快,又是一段声响。室外的天色看起来不是那么好,天气预报了今天有雨,不过迟迟推到了傍晚,乌云就像是英短的猫,把它的猫毛均匀地长齐在了这片低低的傍晚里。 外面开始下起小阵的暴雨,窗户里面是哗啦啦的开始砸落了雨点,窗户外面是干燥的地面和上方湿润的砸落中,窗户外面看见里面窗户半拉着,是偏白色的窗帘布,是为了一早就能看见阳光的缘故吧。 玻璃里面,是人的低低、破破的声响,隐忍的。 “我没,没碰过,” 孔亦繁当然知道他没有碰过冯冯,不然就不是这个下场了。 电话的铃声突兀地打破了室内的令人匪夷的男人声响,铃声很大,尤其是在这样“安静”的室内中。 电话响了很久,铃声不断,烦扰着孔亦繁。 手机的主人估计看出了孔亦繁的不悦,去把伸手可及的手机想关掉,结果捞起来到自己身边,无意地看见了来电的备注名字。 顾自省不知道是看到是救星抑或是什么,说,“是冯冯,” 电话还在响,一直在暴雨外面、低沉的气压的室内响动。 “接。”孔亦繁最宝贝的是他妹妹了,打了这么久了的电话,是很想对方接听吧。 顾自省外放电话,这也是孔亦繁允许他接听的条件或前提。 “喂,阿顾,你,你在哪儿,” 顾自省去回应电话,“我在家,”调整着自己的气息,“你怎么样了今天,受到了惊吓你要好好地休息……” “你声音怎么了,”冯冯听出了他的不如往常的声息,印象里没有听见他这样虚弱的声气。 “没有,”顾自省立马掩饰过去,“我在睡觉,” “不好意思,”冯冯抱歉,顾自省说,“没关系,你怎么了,”打电话给他,顾自省听出了她哭过的嗓音,十分的柔哑,此时还是未断的哭腔。 “我对不起你,今天害你被我哥哥打了,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生病的话,可能就不是这样,我哥就不会这么紧张我……”冯冯意乱的道歉和在意着他的今天的心情。 孔亦繁听着自己妹妹在电话里对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