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与你说话。”离草揣着那副受伤的小心肝,暗自抹把伤心泪,与他道:“如此说来,你娶我是假,让她主动离开才是真?” “不错。”洛霖点点头,袖手一拱,作了一揖:“还望姑娘帮在下这回,成全我这最后的心愿。” 离草本想告诉他,他其实不一定非死不可。 毕竟若是能说服那厮,求得救他的法子,他倒也不必这般麻烦。 但是,最最讨厌的便是这个但是。 这求不得的可能性还是更大一些,若是让他空欢喜一场,非但救不了他,更搭上他夫人一条性命,那便是一大折损功德之事。 所以,慎重考虑再三,她还是默默地将话咽下,端了个勉为其难的神色,回道:“既然如此,我帮你便是了。” 洛霖闻言立时喜形于色,又是感激地一弯腰:“多谢姑娘!” 说着,他还不忘夸上几句:“都说妖精害人,如今看来,却也不全然是,姑娘虽为妖,但当真是菩萨心肠,叫在下另眼相看。” 这一番赞语自是让离草听得飘飘然,很是受用,此时怕是叫她真嫁,她也要应下了。 “哼!真是好骗!”苍绯寒渗渗地冒出一句,带着惯有的鄙夷。 离草不以为然地一撇嘴,反讽一句:“我若不好骗,你能附了我身,这般悠哉地天天鄙视我?” 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苍绯沉了声,语气不善:“你这小妖,本君看你现在胆儿倒是越来越大了,莫不是觉着本君真拿你没辙?!” 红果果的威胁!却是非常好用。 离草皱皱鼻子,哼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 待云嫣再醒转过来,已是傍晚时分。 方一睁眼,便看见站在床边的洛霖,她苍白的脸上立时掠起一抹惊喜之色:“夫君……” 他到底还是关心她的。 只是她这喜悦却是被洛霖冷冷的话语给一下子全都浇灭:“你既然醒了,便拿着这休书立刻离开洛府!” 说罢,一张写着休书二字的信封便扔到了她的面前。 云嫣没有去拿,没有血色的唇角却是浮起一丝惨淡的笑意:“夫君,你若执意要休了妾身,妾身不会再有怨言,只是,除非我死,否则,妾身绝不会离开洛府!” 似早已料到,洛霖也不再强行赶她走,只扬了眉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想留下,也好,顺道参加我的新婚之宴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