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一直预备要问你的,总是给忙忘了。”舒盈走到常欣跟前小声问说,“李校长被害当天,林烨在对面多媒体室有个讲座对吧?你们中途有没有休息时间,他出去过没有?” 常欣用极复杂的眼神瞧着她,两弯眉毛蹙眉,“我都先不说这么多年前的事我怎么可能记得……你无端端问起林烨干嘛?不是怀疑他是凶手吧?” 舒盈没说话,却是十足不否认的表情。 常欣大概是认为太荒唐了,“你想什么呢?林烨除了私生活乱点之外可是个素质过硬的刑警,何况他跟李校长都不认识吧?杀他干嘛……” “只是随便做个猜测。”舒盈心里清楚,把林烨当嫌疑人的推测除了她跟简跃之外没人能接受,所以直接一两句话带过,“案子隔太久了,资料也少,当时的嫌疑人只有简跃一个,我都无从下手了……” 常欣实在无话可说,“所以我说你吧,真是自寻烦恼,又查不出什么东西来……赶紧走吧,这里又不通风又没空调,我妆都要热花了。” 舒盈不肯,“你先走吧,我再呆一会,等会给你打电话。” “行行行,我去食堂了啊,你过会直接去食堂二楼找我。”常欣说完这句话就带上门走了,临走前一脸无奈的从门缝里向舒盈看了几眼,一面摇头一面踩着高跟鞋往楼梯道走。 舒盈一个人站在闷热的会议室里四面看看,突然从包里拿出了几张照片来。 照片上触目惊心地一片血红,李校长的尸体侧着脸趴在地上,西装领口处已经看不出原本衬衣和领带的颜色,全是血。而尸体所处的位置离大门非常近,大约只有她两步的距离。法医在报告中说,死者被割喉之后没有立刻死亡,几次挣扎地往门口爬,可惜没能爬出去,人就断气了,地板上长长的一条血痕足可证明这一点。 舒盈走到会议室最里面的一个窗口。 法医依照血液滴落的规则和形状,判定这里就是李校长被割喉的位置,从这里爬到门口,至少有五米。而行凶之后,会议室的门却没有被反锁。显然凶手很有信心,这短短五米距离,李校长爬不过去。 所以,现在的问题很简单,凶手是如何行凶杀人的? 凶器是搁在会议桌上还没有被清理的裁纸刀,是不是代表着凶手与李校长更有可能是一言不合,于是顺手拿起了裁纸刀袭击李校长,割喉之后惊惶逃离现场,于是忽略了要将大门反锁? 不,可能性不大。 如常欣所言,李校长是老刑警,即便是做了校长长期没再操练,自我防卫的本能是丢不了的。凶手在他面前拿起了裁纸刀,他反应再慢挡下一两次袭击是没问题的,总不至于让人一刀就割了喉,而法医检查,他双臂、双手都没有刀口。她也给老郑看过尸检的照片,老郑仔细观察了颈部刀口的肌肉翻卷变化,断言凶手是右手拿刀,从背后将李校长割喉。 理论上说,凶手从力量上压制了李校长。 可谁有这个能耐?李校长被杀时不过四十五,还当壮年,一米八二的个子又精通格斗术,谁能轻而易举地制住他,谁能? 舒盈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人的名字,林烨。 她细心排查过,林烨和林俊的关系,确实是堂兄弟,两个人的祖籍同是一处。从前林烨也跟她提起过,说小时候跟几个哥哥一起住在乡下,兄弟几个关系都不错。要真是给哥哥报仇……动机倒是很说得过去。 简跃给她来了短信:我再去找一趟廖叔,如果还没有收获,周末我们去上阳。 舒盈最后环视了一下四周,脑海里映入当年案发时一片混乱的情景,无端端又想起了被林烨推出窗口时的画面,早前她一直有这样的预感,而这个预感在此刻则变得更强烈——林烨杀她,会不会与李校长的案子有关? 猜来猜去,依然是全无线索。 一帮人在学校嘻嘻闹闹吃点东西、打打篮球也就准备走了,几个二货非要等太阳下山的时候在跑道上拍几张“我想起那天夕阳下的奔跑,是我逝去的青春”风格的照片,舒盈跟常欣懒得等他们,决定出校门之后坐公交车回去。 “哎你记不记得,从前你跟简跃一到周末就撇下我一个人去约会,搞得我总一个人坐老远的车去市里买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