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他顺顺利利与舒盈一同毕业,当警察,是否将来他薪资微薄付不起自己的医药费,还要花舒盈的钱?他能庆幸的,只是辛苦虽辛苦,终于打下来一点事业基础,不至于狼狈不堪地出现在她面前。 现在看,没当警察,是好事。 订的是八点四十的车票,两个人东西也不用收拾,打车到了火车站排队取个票看时间还早,慢悠悠地进候车大厅,拿手机上了半小时的网才上车。 楚天到漳河这一站是高铁这条线的最后一站,整个车厢也就坐了不到十来个人,舒盈坐在里侧,靠着窗户玩手机,简跃摸了摸她的手,“冷不冷?” “松开,松开!”舒盈抱着手机不让他碰自己的手,不耐烦地说。“自己玩去,让我把这一关过了!你都不知道我玩到这一关玩多艰难!” 简跃摸了摸下巴,内心感慨真是风水轮流转,早当年他就玩个单机游戏入了迷,两天没怎么搭理她,闹得跟要世界末日一样,他花了一星期终于是哄好了,还得当着她的面把游戏删了。哎,现在回想起她当时无理取闹的小女人模样,还真有点怀念…… 漳河火车站离市区不近,两个人合计了一下觉得时间有点晚了,就临时定了个酒店,第二天一早再去找周洋的老婆。 载他们去酒店的司机看起来四十好几,性格热络,从他们一上车就跟他们东扯西扯,简跃和他相谈甚欢,舒盈却靠在后座上阖眼不出声。 临下车时简跃小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估计是做车坐的有点乏。”舒盈用手指摁了摁太阳穴,依然感觉后脑勺发紧发晕,也不知道是没休息好还是夜风吹得,反正不严重,睡一觉就好。 酒店前台的效率不高,交接班又是点账又是系统故障需要重启的,她坐在沙发上困得都要睡过去了,以至于简跃只拿了一张房卡这事她都没再计较。 “大床房都住满了,只有标间,索性就睡一间吧,凑合一晚上。”简跃是如此对她解释的。 舒盈整个人发蔫,跟着简跃后面进了房间里,把手提包往椅子上一甩就倒头躺在了床上。 简跃蹲下来给她换了双鞋,看她还是不言不语的,不由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不起来洗个澡再睡?” 舒盈懒懒地搭了他一句,“睡醒再洗吧。” 大概是对她这副摸样早就熟悉,简跃先将她的被子盖好,空调打到常温,又去洗手间里用香皂把一条毛巾洗得干干净净,放在热水下浸湿,拧得半干之后坐在床沿轻手给舒盈擦了擦脸,小心翼翼地把她扎头发的发绳取下来——他足足忙活了大半小时,等看舒盈睡得酣熟,才放心地去浴室里冲了个澡上床睡觉。 虽说前一夜状态不佳,舒盈却也没忘记要定闹钟,五点半响了一个,按掉,六点钟再响,按掉,直到七点钟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时,简跃已经拎着麦叔叔的早餐回来了。舒盈想起来,她被闹钟吵醒之后睡得更香,但简跃是只要醒了就没法继续睡的主,这事她自觉理亏,对着简跃露出了一个极为友善的笑容,随即把自觉关进了洗手间里洗漱。 出门时不到八点,舒盈找邹天问清了周洋老婆汪慧的地址,领着简跃就去了。 “汪慧现在的老公是个搞软件开发的,收入估计不错,肯接受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也是真爱。我们瞅准点,看她老公出门上班了再去敲门,不然提起她前夫的事,肯定影响人夫妻感情。”简跃是一本正经,不过舒盈不以为意,他话音都没落,她就摁了门铃。 简跃只好叹气,“这警察当久了,人情世故都懒得理……” 前来开门的女人是t恤、牛仔短裤的打扮,短短的头发微卷,很有女人味。 “抱歉。”简跃对她点头示意,“汪女士对吧?有关周洋的死,我们有些问题想问你。” 汪慧的反应冷淡,“周洋已经死了两年了,我对他的事情不清楚。” 舒盈出示了自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