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帝登基之后,曾经打算在京中寻一个名门闺秀给他赐婚,不过他一直婉拒,最后更是表明立场不再娶,之后便一直投身军中,为承平帝鞍前马后,待大局定下之后,便掌管西山大营,直至今日。 这也是秦钊无法动西山大营的最主要原因,因为高展没有弱点。 没家室,不恋女眷权势,手握重兵,只忠心于承平帝,这样的人根本无法攻破,而一旦露出了痕迹被他觉察,反而会让他护主而反过来咬自己! 而王礼,除了是副将之外,还是高展的义子,他能够来,便是证明高展站在谁这一边! “二殿下,末将等只是奉命行事!”王礼沉声回道,仍是没打算如秦钊一般“弃暗投明”。 秦钊眸子微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超出掌控,“奉命行事?奉谁的命?秦霄吗?”他开口叱问,“王礼,难道你也要与秦霄谋反?!” “王礼,忠勇伯忠心耿耿,你身为他的义子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就不怕污了忠勇伯的威名?”一旁一直沉默的安陆侯出声,正义凛然,“主位将士,你们都是大周的忠臣,难道今日要为了这两个乱臣贼子而英明尽毁,连累家小?!可知谋逆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一众士兵仍是不为所动。 秦钊的脸色转为了铁青,从怀中取出了一块令牌,赫然是当日承平帝交给秦钊的那块,“众位将士,这是父皇交予本殿的调遣令牌,如今本殿命令你们将这两个乱臣贼子拿下!” 这话一落,在场的大臣的脸色又变了好几变。 可该动的人还是没有动。 “秦钊,在你用诡计得到这块令牌之前,他们已经先得了令,令牌一旦易主,便作废!”秦霄扬声道,似乎对他拥有这块令牌并不吃惊,反倒是笑了出声,“而且,父皇在将这块令牌交给永安姑姑之时也已经密令忠勇伯,除了永安姑姑或者她的夫君,任何人拿着这块令牌,便是那真正心怀谋逆之人!” “你——”秦钊气结,握着令牌的手发紧,似乎想将那令牌给捏碎了一般! 易之云! 他就不该信他! 就不该信他!? 可他就不怕他杀了永安?杀了他最宝贝的妻子?! 还是一切的珍视都只是幌子?! “如今,谁才是乱臣贼子,想必诸位大人也已经清楚了!”秦霄喝道,身上的气势尽显,“秦钊先是软禁父皇,矫诏废黜本殿,之后千方百计要将本殿置之死地,幸得威远侯世子与安国公出手相救,本殿方才幸免于难!”厉目看向秦钊,“而秦钊在见杀本殿不得,又见阴谋败露,竟对父皇下手,软禁了永安姑姑,谋害了父皇之后再嫁祸永安姑姑,然后污蔑本殿是幕后真凶!幸好父皇早就洞悉了秦钊的狼子野心,早在南巡之时便秘密前往台州,将调遣西山大营的令牌交予永安姑姑保管,并且下了这样的密令,才让大周的江山不至于落到这样一个弑君杀父的阴险小人手里!还有安陆侯——”长臂一抬,指向了他,“你与秦钊狼狈为奸,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若是你肯束手就擒,本殿尚且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可笑!”安陆侯虽然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不过也没有失去冷静,“你说先帝将这令牌交给了永安长公主不过是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若是永安长公主真的有这块令牌,那她怎么不早就拿出来调兵进宫救先帝?便是她不会调兵遣将,那总不至于让自己落到被人陷害杀先帝的境地吧?秦霄,分明是你在砌词狡辩!” “是不是砌词狡辩,等本殿见到了永安姑姑自然就清楚!”秦霄冷笑,“你们既然说永安姑姑谋害父皇,那总该审问审问吧?弑君可是大罪!” 秦钊脸色更是铁青的厉害,死死地盯着秦霄,半晌,忽然喝道:“来人,将他给本殿杀了!” 这话一出,安陆侯也变了脸色,目光扫向他,又是气又是惊愕,如今虽然僵持着,但是也还没有到那般严重的地步,可他竟然先输了阵脚!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若是他当初果断点直接送承平帝上西天,还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什么不能背弑君的污名? 胜者为王败者寇,只要赢了,只要做上了那张龙椅,什么样的污名洗不清,什么样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