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之云赶紧拦住了她,“爹没事,没事!”不顾身上的伤,伸手抱起了女儿,“都是爹没用,让坏人抓走了你……” “爹……”听着爹这般的声音,柳柳鼻子也一酸,“爹……”连日来的委屈还有那一直不愿意承认的恐惧在这一刻涌出来了,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爹,柳柳害怕……柳柳害怕……那些坏人说要杀你……他们说抓柳柳去就是要杀你,他们要用柳柳来害你!爹,都是柳柳没用,让他们拿柳柳害你!娘……柳柳才听话不要乱爬的……都是柳柳不好……” 这话一出,夫妻二人更是内疚的整颗心都疼了。 “不管柳柳的事,都是爹娘不好……” “不是不是……” 三人这般相互争着责任,最后几乎哭成了一团,直到柳柳哭累了,方才消停了下来,虽然女儿身上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可是几日过去,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还有手腕上的伤痕,让她心痛难当,而睡梦中的不安,更是让她恨不得将那些掳走她女儿的人千刀万剐。 “你也累了,陪柳柳谁会吧。”易之云走到了她的身边,轻声道。 柳桥没有动,“萧瑀呢?” “已经启程回京了。”易之云回道,声音有些低沉。 柳桥转身看向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秀死了。”易之云道。 柳桥一愣。 “衙门刚刚送来的供状。”易之云从怀中取出了一样东西,“林秀临死之前的供述,她说她与玉飞阳相恋,若不是当日玉飞阳出事,他们已经结成连理了。” “她与玉飞阳有关系?”柳桥错愕。 易之云点头,“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当日林岩要将她送来给我当妾,她之所以没有反对便是为了帮玉飞阳,在我没接受之后,她也尽可能地挑拨我们的关系,还有便是让我们对林岩更加的不满,最终让林岩调离云州,只要林岩不在云州,我在水军的行动便会受阻碍。” “玉飞阳是谁的人?”柳桥又道。 易之云眼底闪过了一抹阴霾,“供状少了一张,林秀虽然自裁,可经救治之后,并没有性命之忧。” “是萧瑀?!”柳桥咬着牙,“是不是二皇子?!” 易之云没有给出答案,“如今供状少了,林秀又死了,玉飞阳仍在逃窜,萧瑀那边不可能开口,想要知道确切的答复不太可能,不过,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是他。” “萧瑀……” 易之云伸手揽着她,“对不起。” 柳桥靠着他,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只是两人都很清楚,这事之后,当初的那份情谊是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我不会原谅他!”柳桥终究开口,“即使他最后还是帮了我们,还是救了你跟柳柳,我也不会原谅他!” 易之云没回答,只是将她拥的更紧。 一场风波,以谁也没想到的结局落幕,可云州州府庶女林秀勾结海盗掳走清宁郡主,还谋杀自己嫡出的妹妹这事却造成了极大的轰动。 林岩亲自往总兵府向永安长公主谢罪,永安长公主没有见他,只是让人告诉他此事自有皇上处理,随后,林岩脱去官府,自入了州府牢狱,等到朝廷降罪。 云州的政务交予了水军总兵处理。 易总兵没有直接插手,而是将这些政务移交给了衙门内的主簿暂代处理,自己则回了水军,随即,水军内部开始了一场大清洗。 时间转瞬即逝,步入十一月,冬日的寒意袭来。 朝廷降下旨意,云州州府被押解回京受审,云府上下被遣回原籍等待处置,十一月中旬,信任云州州府上任。 却是一个老熟人。 徐茂。 当年扬子县的县令。 虽然是熟人,可柳桥对此并无多大的欣喜,当日同甘共苦的萧瑀也能变成这般,更别说是一个本就没有多少交情的人。 柳桥唯一希望的便是他不会拖易之云后退,至少背后没有站着那个人! 十二月,从北方而来的寒流更加猛烈,在这般恶劣的天气里面,水军却开始了围剿望月岛的作战计划。 元熙二年的除夕,总兵府内只有母女两人过。 因为愧疚,也因为害怕,柳桥现在是什么都丢开了,一心一意守着女儿,便是柳柳恢复的很好,一个月后,便似乎已经忘了被人囚禁的恐惧,白天高高兴兴地守着娘玩,夜晚也安安稳稳地睡觉不再做恶梦,可是柳桥不行。 只有有一刻钟见不到女儿,她便会发慌。 虽然有战事,但是因为是在海上,所以百姓同样在庆贺新春,到了子时,城里的鞭炮轰鸣,扫去一年的晦气,迎接来年兴旺。 总兵府内也不例外。 放了鞭炮过后,一身大红衣裳,喜气洋洋的柳柳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包,递给了身边的娘亲,“娘,给你,压岁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