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担心,只是却没有阻止她,静静地跟在了身后。 柳桥走到了门口,然后抬手推开,走了进去。 萧瑀站在门口。 柳桥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站着,慢慢的环视着眼前的屋子,便是过去多年,这里的一切还是一模一样,连他留下来的书籍,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书架上,一尘不染,书桌上的砚台是他用过的,笔架也是,炕上,被褥换了新的,可是样式却仍跟他在的时候一样,还有那张四方桌,便是桌面已经花了,可是,仍是在那里。 他的东西,他的一切都在这里,可是,他却不在,却死了…… “阿桥,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骗子! 柳桥眸光一狞,随即起步,像是疯了一般走到了桌面上,将笔架,砚台桌面上的一切东西都摔下,然后是书架。 那些被精心保护的书籍被一本一本地扔出。 “骗子!易之云你这个骗子!你说过你会回来的!你说过的!易之云你这个该死的骗子——”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书架被她推到。 “嫂子!”萧瑀见状当即上前,抱着她,“嫂子你别这样!” “骗子!易之云你这个骗子!”柳桥泪流满面地嘶喝着,身子颤抖便是被萧瑀抱着却还是往下滑,“易之云你这个骗子……” 萧瑀顺着她做了下来,“嫂子你别这样,易大哥不会希望你这样的!嫂子,易大哥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 “啊——” 不希望看到她这样? 如果他真的不希望看到她这样就该活着回来?! 她为什么要让他去?! 为什么?! 云氏说的是不是对的? 是她害死了他! 是她害死了他! 跟那一年在河边一样,是她害了他!可是这一次,她再也找不到他了!再也救不到他了! “易之云你这个骗子——” 萧瑀眼眶也含了泪水,抱紧了柳桥,“嫂子,别这样……”似乎除了这句,他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 这一日的易家,仿佛被噩梦笼罩了一般。 云氏是因为刺激过度而晕倒,而这一晕倒便是一夜,再一次醒来之后,除了哭之外,便再无其他的反应。 而柳桥,在崩溃地发疯之后,便是沉默,一个人躲在了屋子里。 柳河第二天接到萧瑀的通知赶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阿瑀,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弄错了?” 萧瑀苦笑,“我也希望弄错,可是……我再三确认过了,没有错,甚至还有人证……” “人证?!”柳河面泛死灰色,“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消息?是不是弄错了?那是什么人证?是不是他弄错了?” “证明易大哥已经战死了的人是成国公世子。”萧瑀继续道,“成国公世子是当年征伐西北的主将,新兵营上前线的时候,成国公世子检阅过,易家大哥因为表现的很好,所以被成国公世子记住了,后来几经战事,易家大哥砍杀了敌军的一名小将,成国公世子还将他宣到了账中嘉奖了一番,后来……战事结束,大军重新调配,成国公世子便想将易大哥调到自己身边,可是命令才下达没多久,易大哥所在的队伍就被伏击,全军覆没,包括易大哥在内,都战死了,阿河叔……成国公世子亲自看过易大哥的尸体……所以,这件事不会有假……”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 “我回了京城之后就求了我父亲打听消息,而这件事被回京面圣的安国公世子知道了,他见了我父亲,问他为什么要找一个战死了的人。”萧瑀继续道,“将士战死,都会通知原籍的衙门,衙门便下达死亡通知,同时依照律法给予战死将士的家属抚恤金……可是,易大哥没有……成国公世子得知了我们从来没有得到过易大哥的死讯,当即让人查了这事……没想到,牵出了一桩大案!” “大案?” “嗯。”萧瑀点头,“西北军营的军需官截下了战死将士的死讯,以此来骗取朝廷的军饷,除了易大哥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