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深应了她一声,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可以这么说。他肯定会替自己找出其他的说辞开脱。” 宋言谨呡了呡红唇,轻叹了一口气:“想抓住他,怎么那么难。” 在这件事上,宋言谨比顾临深的担心更多。 白霍早已挑明自己的目的,他势必是针对顾临深的。这下的他有些恼羞成怒,她更是怕白霍在暗中放暗箭。这种别人在暗,我在明的感觉并不好受。 比起宋言谨,顾临深则轻松很多。看着她带着担心的面容,抬手轻刮她的鼻尖,安抚出声:“乱想什么,一切都会好的,不必太过担心。” “我知道……”宋言谨冲顾临深扬了扬笑脸,她倒是不想顾临深因为她担心太多。 顾临深很照顾宋言谨的情绪,但重要的事,他一样都没有落下。他早已吩咐人搜集白霍的资料,这么多天过去还是有点进展。 宋言谨一天没有抱恰恰,回到家想要抱抱她,恰恰反而不想让宋言谨抱了。两只脚踩在螃蟹车里玩的欢快,一点都不想有人抱她。 “真的不要妈咪抱?”宋言谨弯腰坐在恰恰身边,冲她张开着手臂问。 恰恰低头摆弄着螃蟹车的小零食,肉呼呼的小手立即捏起一块,机灵的送到宋言谨嘴边:“妈咪,吃。” 小家伙年纪不大,却早已学会用东西收买人心。她不想回答的问题,都能巧妙的转移注意力。 宋言谨无可奈何,张嘴吃了恰恰手中的小零食。摸了摸她的头发:“想没想妈咪?” “想。”恰恰自己朝嘴里塞着零食回答宋言谨。 她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塞着零食,把自己肉呼呼的小手也塞了进去,自知味道不太对,圆圆的眼睛惊异的睁大,那模样逗的宋言谨很是想笑。 顾临深坐在上沙发上看着母子俩玩闹,眉宇间都是挥散不去的笑意。 宋言谨专心的和恰恰说着话,听到开门声音,忙偏头朝着门口方向看去。 顾默娴不知怎么了,脸色并不好。手里拎着常用的包随手丢到了沙发上,她坐下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喊了一声张妈:“张妈,帮我倒杯柠檬水。” “妈,你怎么了?”宋言谨松开恰恰的螃蟹车,担心的看着顾默娴询问。 顾默娴揉着太阳穴的手没有撤开,口唇微张却又没有说话。她越是这样,似乎就越是有事。 宋言谨下意识朝顾临深看过去,顾临深顺手从桌子上给顾默娴倒了一杯白水:“怎么了?” 顾默娴偏头看着那杯水,犹豫再三,才问了一句:“临深,你告诉妈,你舅舅是不是不在丰市了?” 顾默娴会这么问,想必是从哪儿听到了一些风声。顾临深没有瞒着她,应了一声:“嗯。”一句肯定答案让顾默娴的肩头轻颤了一下,她接过杯子的手‘啪嗒’一声落地,她浑身颤抖的厉害,就连眼皮都在不安的抖动着:“真的是这样……真的是这样……” “妈……”顾临深看着情绪激动的顾默娴抬手揽着她的肩头,还没有说话,顾默娴松开遮住脸的双手,猛的出声:“临深,你舅舅……这是还在怪你外公,他错了,他错了……” 顾默娴说着,眼泪的突兀的坠出眼眶,趴在顾临深的怀里轻啜着。 顾临深拍着顾默娴的后背,并不明白顾默娴话里的意思:“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顾默娴痛哭的厉害,她捂着唇告诉顾临深:“我想起你外婆临终前告诉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默娴在床上躺了多年,早些年的事,她都忘的差不多的,能记得清楚的也不过是昏睡前几年的事和人物关系而已。可自知道白霍不善之后,她就一直在想,白霍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就是最近这几日,老宅那边进行了一次大清理,老宅的佣人发现了一本老夫人的记事本便给顾默娴寄了过来,上面写的东西非常少,但顾默娴看了一眼就明白他们都误会了。 当初老太太去世前,曾紧紧的拉着顾良的手告诉他,无论以后老爷子作出什么事,都要他不要怪罪老爷子,老爷子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男人,他把血缘关系看得很重,即使是顾家再不疼爱的孩子和外人发生争执是他的错,老爷子也不会帮着外人,这一点上要顾良多担待一些。 老太太的话没有说透,但里面暗藏着许多意思。顾良要再深问时,老太太已经累了要休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