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情女主,将这份单子交到他的手上,再很痛快地说一声:你当爸爸了。” “……” “或者也该学那种邪恶女配,扶着肚子大大方方住进他们家,要么结婚,要么剥他们一大笔钱,总要做点什么才能证明你的存在啊……” 宣紫狠心打断他,很低声地说:“夏仪,纪翔已经结婚了,现在应该在马尔代夫度蜜月。” 夏仪倒并不惊讶,冲她弯了弯嘴角,说:“虽然没有刻意打听,不过也差不多知道,他一声不吭的来,又一声不吭的走……其实和我平静说‘你好’的那天晚上起,我就已经知道彻底失去他了。 “当初分开的时候,我还年轻,以为可以拿青春赌一场。我拿走了钱,和他说拜拜,心里想着他怎么会变心,总有一天,等我强大到让所有人刮目相看的时候,他就可以回到我身边。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是站在舞台中央让所有人瞩目了,我这才发现,原来爱情这种东西不是说停就停,站在原地等你的那棵大树。我一直想着与命运抗争,与他的家庭抗争,与他美丽高傲的母亲抗争,却偏偏忽略了他。” 骄傲如斯,也最终要低下高昂的头颅。哪怕厌恶,宣紫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她,她应该是跋扈的,高傲的,八面玲珑的,而不是枯槁如纸片,支在床上仿佛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 宣紫说:“往前看吧,夏仪,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你要拿这个孩子怎么办呢?” 夏仪下意识地用手捂了捂肚子,没有说话。 手机铃声大作,宣紫不得不接听,医生催促她前去做检查,她连忙答应着挂了电话。望向夏仪的时候,她正很体贴地说:“你有事就先走吧,不必为我担心。以后还能通电话,很想早日喝上你为我买的咖啡。” 也只好如此,宣紫过去抱了抱她,说:“你现在身体不好,咖啡我不会再买,但可以请你喝牛奶。这个检查很快的,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 夏仪点头,然而宣紫起身的那一秒,她忽然抓上她的指尖,幽幽道:“宣紫,纪,纪……他的妻子漂亮吗?” 宣紫扭头看她,惊讶于她指尖的温度如此之低,“夏仪。” “你告诉我吧。” “没你漂亮。” 她忽就挺直腰板笑起来,眉飞色舞,眼神却很空洞,“当然了,谁有我漂亮。” 等宣紫急匆匆做完检查,如约再次赶到这间屋子的时候,却只有白色的墙壁和床单,不见那枚枯落的树叶了。 *** 安宴的一天亦不太平。 欣铭虽小,然而麻烦不断,历史遗留下的派系问题愈发严重。古言主编和从泠不对盘,平日里相见讥讽戏谑已是常态,抢资源抢书号抢出片,更是闹得不可开交。 安宴往古言这头偏一偏,和从泠相见难免尴尬,往从泠这边偏一偏,立刻便有情、人关系的桃色新闻弥漫整个公司。 一场例会也是战场,两个主编吵得不可开交,安宴正是头疼,宣紫又来电话说什么增生,什么瘤化。 他连忙遏制这乏味的生活,在面面相觑的惊讶之中,第一次任性地中断工作。 “散会。” 从泠跟着跑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绕过安宴的秘书,门也不敲地走进他的办公室。两手抱在胸前,紧蹙起眉头,她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宴未必就不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只是选择性的去忽略,继而冷淡地说:“工作上的事情,等你们冷静下来,能够更加理性的看待再谈。我现在有事要先走,你请便。” “又是为了宣紫?” 安宴边走边按点手机屏幕,要人帮查最好的普外科医生,蓦然听到她的话又把步子停下来,稍一侧身子,她已走到跟前。 安宴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提醒她一句:“从泠,我们已经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