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今日来月事的时候是多开心,但是这疼的她要死要活的,可真的不是她愿意的啊。 息侯坐在那里,手指都快碰上她的额头了,听到她这么一句,愣了愣,而席子上的人更是像做错了什么事一般,缩到寝衣里头。 他听到陈妤这话,心头的一块石头放下来,他原本还以为妻子是生了什么急病,原来只是葵水来了,这倒是让他安心不少,虽然这安心里头还带着些许莫名其妙的失望。 “无事,好好休息。”息侯说道,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少女头发乌鸦鸦的,格外迷人。他忍不住在她散开的发丝上多揉了几把。 陈妤刚想点头,结果小腹又一阵抽痛,疼的她几乎晕过去,以前来的时候也很不舒服,但是都没有像这样疼。 息侯见着她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他对妇人那些事情也不懂,“还是让疾医来看看吧?” “看了也没用。”陈妤缓了缓,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君侯……君侯今日要到别处就寝么?” 她强忍住痛,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子,后来面上又露出些许不安,“我身上不洁。” 息侯有些好笑,“莫要多想,好好休息。”又加了一句,“我今夜就在这里,莫怕。” 陈妤方才的楚楚可怜一半是疼出来的,一半是装出来的,她心里想着的就是息侯快走。从方才到现在,息侯的表现都可圈可点,但是他是个男人,两个人躺一块,她不相信息侯会什么都不做。 只能拿月事把他吓走了,谁知道息侯给她来了这么一句。 陈妤僵在那里,最后很快她也顾不上息侯了,小腹疼的厉害,她小声抽泣着,息侯还是头一回安抚女子,在娶妻之前,后寝之中也有妾妇,不过妾妇就算是来侍寝也不能留宿,息侯自然未将那些妾妇放在心上。 他让侍女拿来另外一张寝衣,在她身边躺下,因为息侯母亲早已经去世,所以明日也不用新妇一早起来去拜见舅姑,他看着她辗转反侧,口中痛吟不断,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陈妤远嫁在外,离开了熟悉的亲人,这会疼的厉害,又想起自己出嫁这么一路上遇见的事情,她翻了个身,伸手抓住息侯的袖子,“君侯……” “怎么了?”息侯对新娶的娇妻,耐心是足够的,尤其正妻不比妾妇,要好好对待,他自然上心。 陈妤疼的有些狠,她想起被蔡侯调戏的那一次,心里悲愤莫名,她被蔡侯调戏,考虑到陈蔡两国,尤其姐姐还要在蔡国生活下去,她在蔡国只能把这事吞到肚子里头去,可是这口气她吞不下,要是息侯因为这件事看不起她,那么息侯她以后也不用和他过日子了。 陈妤咬咬牙,“君侯,我从陈国出嫁之时路过蔡国,蔡侯……”说到这里她突然有些哽咽。 息侯听到她这么说,心下立刻觉得有些不对,他从寝席上坐起来,“蔡侯怎么了。” “蔡侯说要以国宾之里招待,谁知我入公宫之后,言语行动之前颇为轻薄。”她说完就被痛的一头扎进寝衣里起不来了。 她原本就疼,而且人在异乡就很脆弱,说起自己被调戏的事情,更是有些想哭。 “……”息侯听见妻子的话,眉头紧紧的蹙起来,“蔡侯当真行为无状?” 他不问还好,一问陈妤就对蔡侯火冒三丈,“何止无状,蔡侯还问为何当年君父不送我作为姊姊的媵妾到蔡国来。” 呼的一声响,息侯将身上盖着的寝衣掀开,从寝席上起来,他脸上被气的涨红。 息侯看见陈妤看着他,低下头安抚道,“寡人先出去一会,你好好休息。” 说罢,他从寝席上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陈妤目送他远去,而后捂住肚子轻吟一声倒在席上。 息侯走到堂上,原本新婚的喜悦也被怒火给冲的一干二净,外面服侍的寺人听见动静,望见原本应该和夫人浓情蜜意的息侯出现在堂上,个个惊讶不已。 “国君?” “给寡人让开!”息侯手里拿着青铜剑,快步走上堂,他唰的一下将手中长剑□□。夜色中青铜剑的冷光映照在他的脸上。 调戏一国君夫人,蔡侯这根本就没将他这个息侯放在眼里,不然何以口出狂言? “蔡献舞,厮狂徒!”息侯咬牙切齿将蔡侯的名讳连氏带名说出来。 ** 楚军在对郑国的战事上,几乎是没有遇上多少阻力,从两国边境一路到郑伯的老巢栎城,楚王的突然命令全军撤退,有些公室便想不明白。 “国君,现如今我军对上郑国形势一边大好,为何突然撤军?”中军大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