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的事情打听清楚了,更是把妇人隔壁的奸.夫也抓了过来,不问青红皂白一顿狠打后堵住嘴关进了柴房。 齐策看看傅品言,没有明说:“他们害了阿竺,我不可能饶过他们。” 妹妹这辈子已经毁了,他不杀了那三人,枉为兄长。 傅 品言叹气,痛惜道:“伯父明白你的感受,换成浓浓,我非扒了他们三层皮不可。只是,今晚事情闹得太大,估计已经满城皆知,他们真死了,被有心人利用,怕是 会连累你们一家。贤侄不如将他们交给官府,牢房阴暗潮湿,鼠虫颇多,那三人都有伤在身,很容易染病,届时病死牢房,谁也不会追究。” 杀人是大罪,就算是京城里的勋贵,也不会堂而皇之杀人。 齐策经此提醒,脑里终于恢复一丝清明,起身道谢:“家父远在陕西,这两年承蒙伯父提点照看,伯玉感激不尽。”家里二叔庸碌无为,齐简性子温吞不足谋事,祖母母亲一心扑在妹妹身上,没人能提醒他,傅品言再晚来一步,他恐怕已经杀了那三人。 傅品言将他扶了起来,“举手之劳,贤侄不必如此客气。” 齐策站直身子,看看外面,道:“天色不早,伯父伯母早早回去吧,明早我便送他们去府衙。” 傅品言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去院子里等了会儿,乔氏也出来了,夫妻二人一同上了马车,傅宸就留在了齐府。 马蹄哒哒,乔氏靠在丈夫怀里,小声说着齐竺的伤势,“中间还好,两边都坏了,想用头发遮起来都不行。” 傅品言握着她手揉捏,低低地嘱咐:“日后去齐府做客,务必看好咱们女儿,一刻都不能离开你眼前,能不去最好。以她的心性,恐怕只会更嫉恨浓浓。” 乔氏不用他提醒也明白,只有些无奈地道:“可惜没法断了来往……对了,四月底我不是要带她们姐俩进京吗?你说,咱们将浓浓留在京城如何?这样便不用时时提防小人了,正堂考侍卫多半没问题,成了他们兄妹在京城也有伴。” 傅品言皱眉,低头看她:“那你想让浓浓在京城住多久?我年底未必能调到京城,况且,那边到底不是亲的,浓浓一人住在后院,有什么事正堂也没法及时照应。” 乔氏眨眨眼睛,忽的抱住丈夫脖子,软声求道:“那你就想办法调到京城啊,你那么有本事,早点带我们娘几个离开这虎狼遍布的地方啊。” “你 以为我不想?”傅品言将妻子挪到腿上,两人面对面,额头抵着额头说话,“我本事再大,也没厉害到求什么就得什么的地步……罢了,先看看吧,如果浓浓跟京城 那边处得来,就让她住下,等年底调令下来再作安排,她要是不喜欢京城,你就带她回来,就是去了齐府,我也能护她周全。” 否则他也不会留齐竺一条命,让她活受罪。 “我就知道。”乔氏笑着亲了他一口,在丈夫追上来时捂住他嘴,想起另一件事,声音越发低了,“今晚那人留在齐府,会不会熬不住把咱们透出来啊?” 傅品言笑笑,“放心,一来他只知道拿钱,不知道到底替谁做事,二来他在外头也招惹了一个寡妇,儿子都三岁了。今晚他不招,熬下来就能拿钱跟妻儿团聚去,招了,不但他死,他儿子也得死,你说他会怎么选?” 乔氏震惊极了,“浓浓初六病的,到现在也才八.九日,你怎么查到这些的?” 傅品言懒懒地靠到车板上,笑着看她:“你亲口说你相公有本事的,这么快就忘了?” 乔氏一手抱他脖子,一手隔着衣衫在他胸口画圈:“我有这样说过?我怎么不记得了?” 她狡黠又妩媚,傅品言低头就去亲,夫妻俩腻歪了半晌,快到家时乔氏又想起一事,“那你不怕将来他用此事威胁咱们吗?或是不小心透露出去?” 傅品言咬咬她耳朵:“当然怕,所以他,回不去了。” 一语成谶,二月中旬,当城中百姓差不多已经忘了元宵夜的惨案时,那当街泼油的恶汉在牢房染了恶疾,两腿一蹬咽气了,尸首被牢吏用破席子卷了扔到乱坟岗,无人问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