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长她五岁,在皇子里面排四,今年都二十四了,尚未大婚,在她之前身边也没有姨娘通房。京城里有传他不行的,有传他好龙.阳的,傅容听得津津有味,全当乐子。后来阴差阳错,她跟徐晋撞到了一起,傅容心想这辈子完了,哪想被抬进来那晚,徐晋生龙活虎,虽明显是第一次,但他领悟地快,很快就弄得她魂飞天外。 既然身体没事,那他究竟为何不成亲呢? 若徐晋对她好,傅容多半会臭美地认为徐晋被她的美貌折服,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可徐晋分明没把她当回事啊,想来就来,来了直接睡觉,不来的时候招呼都不打,也不许她派丫鬟打探他行踪,更别说送她什么东西哄她了。她就是一个姨娘,只有姨娘的月俸。 “王爷先歇着,我去卸妆。”将男人外袍搭在屏风上,傅容轻声道。 “把花钿去掉。”徐晋突兀地提醒。 已经转过身的傅容咬咬唇,低低应了。 屋里用的是西洋镜,照得特别清楚,脸上纤细绒毛都能瞧见。傅容坐在镜子前,将头上珠玉发钗一样一样往下摘,目光在自己无可挑剔的脸蛋上游移。前夫徐晏曾夸她容颜最美,傅容知道那是情.话,但也有最美的自信,可惜…… 食指指腹在额头中央的花钿上扫过,傅容无奈地叹了口气。 白玉微瑕。 十三岁那年她起了一次痘,搬到庄子上休养,乳母再三叮嘱她不要用手挠,多痒都不能挠,傅容忍住了,只是最后额头中间的那个痂消得特别慢,黑黑的一块儿在那儿,极其寒碜。傅容越看越难受,赌气把黑块抠掉了,结果那里留了一个浅浅的小坑,也就是所谓的麻子,再好的祛疤膏也消不掉。 傅容爱美,怎么能顶着一个麻子出去见人受人指点?万幸这个位置巧,她灵机一动,每日都点上花钿遮掩,花钿大大小小,或水滴或花瓣状日日都换新花样,于她的美貌而言正是锦上添花。傅容特别喜欢,就连晚上睡觉也要点上,偏偏徐晋这人怪毛病多,非要她弄掉,而她又不能像对待徐晏那样跟徐晋撒娇。 撒娇要看人的啊,徐晏爱慕她,徐晋…… 唉,有得必有失吧。 净了面,通了发,傅容朝拔步床走去。 徐晋歪坐在床边,看着她越走越近,在傅容爬上.床时开口道:“胡人来犯,明日我要领兵出征,大概来年入夏回来。” 傅容动作顿住,一瞬间脑海里各种念头闪过。 战场上刀光剑影,万一徐晋不小心丧了命,她该怎么办? 旁人家的姨娘,运气好的话丈夫死后还可以改嫁,她,一个皇子的姨娘,能跑吗? 不对,现在她应该先应付这个男人。 傅容自然而然蹙眉,露出一副担忧状:“王爷……” 徐晋一直盯着她映着灯光的美丽眼睛,想看清她心底,却在她开口之前压了上去。 他不想听那些虚与委蛇。 这个女人,始终都在跟他演戏。 他不近女色名声在外,去年她下的那个套子肯定不是为了勾他,可惜安王狡猾,故意将狼狈扑过来的她推到他这边。徐晋小时候得过一场怪病,病愈后就不能靠近女人了,即便对方洗的干干净净,一步之内,他都能闻到一股味儿,所谓的女儿香,然后就恶心难忍。此事只有少数几人知晓,为了不让早起猜忌的安王怀疑,徐晋没有推开她,随后他错愕地发现,抱着她,他竟然没有那种不适之感。 谁也不能体会他当时的惊喜。 他是王爷,需要子嗣,他是男人,需要排解,更需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他是正常的。 因此明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当她随机应变充满感激又羞涩地望向他时,徐晋依然顺势将人带回了府。女人有心机,胜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