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姑姐做牛做马翻不了身啦……可要是查出来,你大姑姐其实不是你公公婆婆婆的孩子……啧啧啧,你婆婆岂不是很可怜?膝下有俩,但一个亲生的孩子都没有……”许妈妈抓了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说道。 “把你那瓜子给我也来一把,”许爸爸也被母女俩的聊天给吸引住了,将手中的报纸放下,又摘下了老花眼镜。 他接过了老妻递过来的瓜子,嗑了几颗又问道,“……这瓜子怎么是五香的?有原味的没有?” “你自个儿回屋拿去!白罐子里装着原味的,黄罐子里装的是五香的……”许妈妈说道。 跟着,她又转过头来问女儿,“其实啊,要想知道你大姑姐是不是你婆婆生的,去验个dna不就行了,你公公还用得着再回一次老家么!” 许爸爸抱着瓜子罐走了过来,听了老妻的话,不屑地说道,“你活了一把年纪,这点儿情商都没有?他们家那情况你还不知道?佳期她婆婆对她大姑姐就是那么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儿,这会儿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就贸贸然拉着她大姑姐去验dna,那万一她大姑姐真是她的亲生女儿咧?这岂不是母女之间永远无法弥补的裂痕……” 许妈妈一噎,白了丈夫一眼,嘟嚷道,“我又没问你……你自作多情什么!” “做亲子鉴定对佳期公公婆婆来说,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但当务之急,是要把当年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再说了,其实那个大姑姐到底是不是佳期公公婆婆的亲生女儿,恐怕老两口已经心里有数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火急火燎地跑回老家去调查呢!”许爸爸坐在沙发上,也嗑起了瓜子。 许爸爸嗑了几粒瓜子,又问,“佳期啊,这事儿……你大姑姐知不知道?” 许佳期道,“我也没问,不过看样子她现在还不知道,她要是知道的话,恐怕这个世界不会这么安静……” 许爸爸摇了摇头。 许妈妈道,“反正我就觉得吧,你大姑姐十有八*九都不是你婆婆的孩子……恐怕还是被那个老外婆给换了,可不是损人不利己的事么?你说这老外婆这么做是图啥啊!” 关于这个问题,许佳期也不知道。 前世她都没跟这位老外婆打过照面,今生也只见过一次而已…… 而至于阿婆,魏母,姨母和魏彦洁之间的恩怨情仇,她更是不了解。 ** 第二天,许妈妈炖了灵芝老鸭汤,让许佳期带着汤到医院去探望魏母。 当许佳期赶到医院的时候,姨母已经在医院里陪着魏母了。 老姐妹俩正在说话,见许佳期过来了,三个女人相互打了个招呼之后,姨母和魏母也没避着许佳期,继续说着话。 姨母道,“……哎,其实我都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唯一记忆深刻的,就记得那时候正是八月份天气最热的时候,那会儿爸妈和我还住在砖厂家属区的平房里,蚊子多得很。彦洁刚被爸妈带回来的时候才一岁不到吧……我看到她两条手臂上被蚊子叮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包,又红又紫的,都看不出原来的皮肤颜色了……” “那会儿我正在上大学,平时在学校里寄宿,只有周末才回家……我就记得吧,我前一个星期回去看到彦洁的时候,她两条手臂还青青紫紫全部都是被蚊子叮出来的疱;隔了一个星期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彦洁两条胳膊好光滑……原来被蚊子咬得那么惨,才过了这么几天,居然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那个时候我还在想,这小孩子的恢复能力真强啊!就是我们大人被蚊子叮了个那么毒的疱,起码也要三四天才能好,就算好了也要留个疤,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功夫,不可能消得这样无影无踪,”姨母继续说道,“可是现在想想,如果真是你和姐夫说的那样,恐怕就是那个时候的事儿了……” 魏母的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抿着嘴半天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沙哑的嗓子问道,“阿媚啊,你觉得……我和彦洁长得像不像?” 姨母看了老姐姐一眼,叹了口气,答道,“我就觉得她和妈的性子挺像的,指使起人来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老姐妹俩同时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姨母终于忍不住说道,“不像!一点儿也不像!充其量也就是……你俩的身材有点儿像,都是稍微偏胖一点儿;不过彦洁的皮肤有点儿黑,这一点倒是有些像姐夫。” 其实魏母自己心里也清楚,女儿跟自己跟丈夫长得都不太像。 只不过,在女儿成长的日子里,阿婆每个月都会写信和寄照片给她。信中通常只有寥寥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