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变得有些恍恍惚惚的。 但这怎么可能呢! “什么?这怎么可能!”她失声惊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昨天,不,前天我还看到你姐了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不是,是不是你姐姐……” 是不是你姐姐出了什么意外? ——但这句话被许佳期咽回了肚里。 追思园为逝者提供存放骨灰罐的小格子间,逝者的亲属们可以选择买或租;但一般租期至少也是五年十年的……可魏彦洁分明就活得好好的,她不但刚刚才打完一场官司,而且现在还跟魏家父母住在一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爸妈要去追思园,是不是就是为了去查这件事儿的?后来呢?怎么样了?”她急急地问道。 他挟着烟的那根手指,抖得就更厉害了。 “……查了!那个工作人员讲得没错……确实有个名字叫做‘魏彦洁’的人,她的骨灰罐被人存放在追思园里……而且是,是,是……在三十二年以前,就被人寄放在那里了。寄放骨灰的人……她的名字叫做……黄艳娇。”他低声说道。 许佳期愣了一下,追问道,“黄艳娇是谁?” 魏彦洲又抽了一口烟,缓缓地说道,“黄艳娇……是阿婆的名字。” 许佳期再一次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的心顿时狂跳了起来…… 难道说,真正的魏彦洁在三十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那现在的这个魏彦洁又是谁? 将这个令人不安的,心惊胆战的秘密说出口之后,魏彦洲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一些,深呼吸了好几次以后,这才将他今天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给妻子听。 一早,他就陪着父母去了追思园。 追思园里的工作人员告诉魏父魏母,说魏彦洁的骨灰罐存放期限其实已经超过很久了……她们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辗转得知黄艳娇老人已经去世,跟着又费尽周章才联系上魏母。 可昨天魏母在电话中的表现,却让工作人员误以为自己找错了人…… 现在看到魏母亲自找上门来,工作人员连忙翻出了三十几年前已经泛了黄的卷宗,把当时的登记表找出来给魏氏一家看。 登记表上清楚地写着寄存人是黄艳娇,而附在登记表的附件中,有一份是逝者的死亡证明,上却写着:黄细娇,女,于xx年xx月xx日卒,终年六十七岁。 听到这儿,许佳期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也就是说,这个骨灰其实是黄细娇的,而不是魏彦洁的…… 魏彦洲则继续说了下去。 他并不知道这个黄细娇是谁,但魏母和魏父却知道……这黄细娇就是阿婆的堂姐。 那么阿婆为什么要用她堂姐的死亡证明,来追思园租下一个格子间,来存放刻着“魏彦洁”名字的骨灰罐?而且还让工作人员在格子间上清楚明白地刻上了“魏彦洁”的名字? 同时,魏彦洲还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从黄细娇死亡证明上的日期来看,阿婆来这里租格子间的时候,黄细娇都已经去世了好几年了。 对此,工作人员的解释是这样的: ——黄细娇的死亡证明是真实的,没有问题的,这一点,追思园的工作人员当年曾经跟派出所核实过的;至于黄艳娇老人为什么要求追思园在存放“黄细娇”骨灰的格子间上刻上“魏彦洁”的名字,他们也不清楚,他们只是充分尊重逝者家属的意见。 事情追查到这里之后,追思园的工作人员也提供不了其他更多的信息了。 而魏母不顾丈夫和儿子的劝告,坚持要去看看那个存放“魏彦洁”骨灰罐的格子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