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有自己的立场和主张,不会因为谁的游说而动摇。” 姚清泽想了想,点点头说:“我明白了。”他换了话题,“我觉得顾氏一门倒是可以拉拢,我看过顾允的策论,他对兵事的理解十分高明。顾老的长子顾骋去年进了翰林院,如今在御前当值,言语之中对阿爹你颇为推崇。他们父子文才出众,在京城中颇有名气,影响力不小。” 姚鼎言显然也听过他们,颔首说:“这倒是可以,他们笔杆子好,虽是纸上谈兵,但也能帮新法造些声势。” 姚清泽说:“我已与顾骋结识,答应改日为他引见,阿爹你哪天要是得空了我就领他回来。” 姚鼎言说:“可以。” 姚清泽说:“三郎手里那个报纸是好东西,可以用来普及新法,但它是在三郎手里握着的,终究不便行事。阿爹你看我们要不要自己办一个?” 姚鼎言抬眼看了看姚清泽,说道:“清泽,你眼界要放宽些。” 姚清泽一凛。 姚鼎言说:“算计和手段,都是要用的。但天下大势终归不能靠算计和手段去改变,我们重用沈敬卿之流只是权宜之计,若是能让谢季禹加入进来,我会毫不犹豫地弃掉沈敬卿。我们自己办报纸,有什么好处?就算你的脑袋能比三郎灵活,把新的报纸办起来,但你也被这东西拖住了脚步。你不像三郎,三郎没有太多私心,起了个头就可以撒手不管——你想利用它,那你就得投入更多心力。一份报纸并不是我们的主要阵地,我们要打的是硬仗,抓不出真成绩,好话说上天也没人会认同。” 姚清泽说:“阿爹说得是。” 姚鼎言说:“当然,这一块也不能彻底不管,你安排进那个报社的人要争取留在那儿,将来真的要用上‘报纸’这一块时再找他们商量。” 姚清泽点头应是。 谢则安回到家,晏宁公主便让人送上姜茶。 京城最近雨水多,徐君诚忧心不已,昨儿把谢则安找了过去,令他去查查水况,先生有命,谢则安只能乖乖跑腿。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吓了一跳,京城附近水网密布,水量一多很容易来个大水淹城。 这几年谢则安运气好,都没碰上极端的大雨天气,这两个月来天气越来越怪,前几天刚好了几天,今儿一大早又下起了瓢泼大雨,生生让水位升高了一大截。眼看天上的云重重叠叠,大概还有好几天的雨要下,有经验的人都犯愁不已。 谢则安沿着河岸走访了不少老农和老渔夫,发现事情真的不太乐观。他又特意去查看了京城和好几个临近乡县的记录,回去回禀徐君诚。 徐君诚原本只是想让谢则安干点正事,没想到谢则安回来后言之凿凿地说京城的排水系统必须要好好疏通,要不然过几天很可能有很多地方要被淹。 谢则安徒手画出了京城一带的地图,再用红墨把可能淹掉的地方点了出来,一眼看去真是万里江山一片红! 徐君诚说:“你小子别在这里危言耸听。” 谢则安说:“我只是基于现实,大胆推理。” 谢则安把难题甩给徐君诚后才去见姚鼎言的,回到家中说起徐君诚那脸色,乐不可支地对晏宁公主说:“徐先生肯定头疼得很。” 晏宁公主说:“你说的是真的?” 谢则安说:“我又不是神,哪里能笃定地说是不是真的?只是做出最有可能的猜测。” 晏宁公主说:“要是真的那可就麻烦了。” 谢则安说:“要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洪涝灾害,我们也做不了什么。不太严重的话,徐先生应该能把准备工作做好的。” 晏宁公主稍稍安心。 两人没说多久话,有人来报说“太子殿下在外面”。 谢则安微讶,问晏宁公主:“殿下怎么也讲究起来了?” 晏宁公主一顿,说:“大概是有什么话想对你说,不想我在旁边听到罢了,你出去吧。” 谢则安觉得晏宁公主这话说得古怪,但还是出去见赵崇昭。 赵崇昭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身边还跟着个赵昂,见了谢则安,赵昂先说道:“衡哥,我和崇昭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