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地方,赵崇昭对比着瞧了瞧,一拍大腿说:“三郎你画得更准!” 谢则安把两串鞭炮递给两个侍卫,说:“你们蹲点守着,等那谢谦蹲进去一会儿才扔。到时一个人放风一个人动手,失败了也没关系,人别落在别人手里就成了!” 两个侍卫认真领命,当晚立刻跑去长公主府蹲点。大概是年关近了,长公主府的守卫比平时要森严,所幸谢谦住的别院离长公主居处很远,没多少人守着,他们很快潜了进去。 两个侍卫一个趴在谢谦房顶听动静,一个守在茅房附近准备下手。 趴在房顶的是那个小个子侍卫,他动作灵便、身形轻盈,在房顶行走绝不会被人发现,因而轻轻松松地抵达谢谦卧房上方。 小个子侍卫轻轻挪开半片瓦往下看。 谢谦正坐在灯下。 照理说初历丧子之痛,这人应该容色委顿才是,可小个子侍卫一瞧之下却吃了一惊。他看到谢谦在笑,而且笑得特别张狂! 仔细一看,谢谦手边放着一封信,距离太远看不清上面的字,但看谢谦这模样,心里的内容恐怕有点古怪! 小个子侍卫心中一动,从袖中掏出个带来的铅笔和纸条写了句话往同伴身边一弹,让他扔完鞭炮之后弄出点动静把人都引开。 他要去看一看那封信! 小个子侍卫和同伴通完气后立刻从瓦片那儿往下看。 谢谦挪开墙上的字画开启了一个暗格,把信放了进去,长舒了一口气平复好心情,躺上床睡觉。 小个子侍卫很有耐心地等待谢谦起身如厕的时机。 约莫是到了二更天,谢谦终于下了床,披起衣服往外走。谢谦是个有洁癖的人,厌恶骚臭的味道,所以屋内没有便盆尿盂之类的东西,他没有叫人伺候,直接一个人往茅房那边走。 小个子侍卫一个翻身跃下屋檐,找到暗格搬出了里面的东西,就着月光飞快记下了里面的内容。等把信背记下来后他发现底下还有些更惊人的东西,于是以最快的速度把其余信件都扫了一遍。 等看到最后一封信时,他心头一惊,更不敢大意,凝神记了起来。 小个子侍卫把最后一封信记到一半,忽然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闷响和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把心一横,把没记完的信也放回了暗格之中。 反正记到一半也足够了,还是别打草惊蛇为好! 他抹掉自己的行迹,退出了谢谦的房间。 外面已经彻底骚乱起来,他扫了一眼,见同伴已经趁乱离开也毫不留恋地翻墙离开长公主府。 两个侍卫碰头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感到背脊涌上一阵冷意。 他们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站在前方,正用冷冽的目光看着他们。 两个侍卫都认出了对方,单膝跪地:“梁统领!” 来人正是梁捡,他刚从潼川那边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恰好听到长公主府这边的动静。他刚才从院墙上往里一看,只见谢谦从茅房里跌了出来,裤子都没穿好,白花花的屁股上沾着不少秽物,瞧上去十分狼狈。偏偏不知谁喊了声“快来人啊”,所以不少下人跑了出来,统统看见了这可怕的一幕:最爱干净的驸马爷满身沾满了黄黄白白的脏东西! 可怜哟,连没洁癖的人看了都受不了! 梁捡注意到有两个人是往外退的,于是没再关注院墙内的闹剧,翻下院墙守株待兔。 听到两个侍卫认出了自己,梁捡冷声问:“谁派你们过来的?” 两个侍卫闭嘴不言。 梁捡说:“哦?没想到你们还是硬骨头,是要我把你们拿回去盘问吗?” 两个侍卫心都凉了,对视一眼,还是小个子先开了口:“梁统领,我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