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自己的右手,翻来覆去,打量着自己这只纤细白净的手。 温持元望着倪胭的右手,呆愣在那里。她的这只手刚刚…… 温持元的脸上迅速染上绯红。 “微臣这就去。”温持元慌忙站起来,起身往外走。走过门槛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身形趔趄,差一点摔倒。 倪胭轻笑了一声。 风将倪胭的轻笑声带入温持元的耳中,温持元的耳朵便也跟着红了。 · 夜里,姬明渊又来了。 倪胭斜倚在床头,连起身行礼都懒。她懒懒地说:“陛下是打算赖在我这里了吗?” 姬明渊自己解下玉带,脱下外袍挂在黄梨木凤首衣架上,不紧不慢地说:“今日白天才饶了你一次,现在就赶人也太凉薄了些。” 他在床沿坐下,看向倪胭,道:“人不是你杀的。孤再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倪胭凑过去,软软地趴在他的膝上,慢悠悠地说:“臣妾把罪名担下来可都是为了陛下。” “哦?” 倪胭用懒洋洋的腔调把静妃强迫温持元的事情说了,当然隐去了温持元被下药一事。 “所以这与孤何干?为何说是为了孤?”姬明渊挑起倪胭的一绺儿长发,在指尖把玩。 倪胭娇娇地笑着。 “当然是为了陛下的名声。静妃入宫九年未曾侍寝。想来不是她过分惹陛下厌恶,就是陛下不行。臣妾想了又想,陛下这些年实在是太过清心寡欲。看来的确是真的不行。倘若让子民知晓因为陛下不行,宫中妃子与宦臣乱搞,那岂不是侮了陛下英名?” 倪胭挑着眼尾,眸子里装满笑意望着姬明渊。 姬明渊恍然大悟:“爱妃果真一心念着孤,孤甚是欣慰。不过……孤到底是行不行,爱妃没试过又怎知道?” 倪胭攥着姬明渊的衣襟,微微坐起,十分惊奇地说:“陛下,我们今晚除了睡觉,还做点别的?” 姬明渊略微扯动唇角,用力一拉,将倪胭身上的寝衣扯开,露出大片胸口处的娇嫩肌肤。 姬明渊将倪胭身上的衣服褪下去,捏着她的腰,强势地让她趴在他的腿上。他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倪胭娇嫩光滑的背部。 “爱妃的皮肤很好。”姬明渊眸色略深,带着几分沉思。 倪胭趴在他的腿上,微微皱眉。她心思流转间,忽然想明白了。 原主从军十二年,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倪胭刚穿越而来时,过分嫌弃原主的皮肤太粗糙和那些疤痕,所以她动用妖术除掉了那些疤痕。 姬明渊就算没见过原主的身体,也应当大致知道她受过哪些伤。 姬明渊起疑了。 姬明渊慢条斯理地将倪胭身上的寝衣为她重新穿好,面无表情地说:“时辰太晚,今夜还是只睡觉。” “好啊。”倪胭无所谓地笑笑。她抱着枕头滚到拔步床里侧,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低声念叨着:“反正你也不行。” 姬明渊没回答。熄了灯,姬明渊在一片黑暗中陷入思考。思考在戒备森严的宫中换人的可能性。 熟睡的倪胭翻了个身,凑到姬明渊身侧,香软的气息拂到姬明渊颈部。 姬明渊偏过头在一片黑暗中看了她一会儿,将倪胭的身子稍微往一侧挪了挪。 他会把身侧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查清楚的。 · 温持元守在外面,有些出神。 夜已经深了,同时守夜的穗宝儿打了个哈欠,说:“都已经这么晚了,里头的灯也已经熄了,咱们不用守着了,可以回去歇着了。里面还有别的宫女守着呢。” 温持元应了一声,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他躺在窄床上,有些心绪不宁。 她是皇帝的女人,侍寝是在正常不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