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比如?” 倪胭慢慢挽起嘴角,凑过去吻钟沐的嘴角。 钟沐顿时僵住,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地讶然。 蜻蜓点水般的吻离开,倪胭近距离地望着钟沐,声音近乎蛊惑:“我现在醉了,不管我做了什么,醒酒以后都可以合理忘记。” 钟沐望着她的眼睛有些发怔。 倪胭重新去吻他,慢慢撬开他的唇齿。尝到钟沐味道时,倪胭的眼前浮现费朗吊了郎当的脸。 于是,倪胭把眼睛闭上。 她生于黑暗,活于利用,争于复仇,斗于肮脏。她的存在就是一个阴谋。她本来就是个人渣,连愧对这种情感都不值得拥有。 她不配。 这一切都会结束的。到时候他们还是好兄弟,会一起恨她这个恶毒的女人。 掌心一阵刺痛,钟沐的第三颗星亮了起来。 倪胭笑了,嘴角的笑带着一种麻木的死气,就连眼神也是灰败的。 她从修罗炼狱中爬出来,她在无寂海静止的时空中沉睡千年,西天的经文无法渡化她,即使人间游走两万年,她不过是道没心的孤魂。 · 回去的路上,倪胭躺在后面座位睡着。就连车子什么时候停下来,她都不知道。钟沐打开车门轻声唤了她一声,没有回应。钟沐犹豫了一下,把她抱出来,一路将她抱回房间,给她盖好被子,立在床边静静望着她。 他发白的指尖摸了一下自己的唇,口腔里有淡淡的腥甜,是被她咬破的。再多看一会儿倪胭,他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房门关上,倪胭睁开眼,眼中沉静。她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手指在空中划过,掌心隐约出现一张旧照片,是她是倪胭时养父母一家的合照。她望着照片里养母温柔的眉眼,慢慢笑起来。笑容逐渐加深。她将虚化出来的照片放在心口,用罗嫣然这个身体的心脏跳动用力感受什么是喜悦。 她的神情变得莫测梦幻起来,望着前方的眼睛是空的,又好像藏了山山水水,真假难辨。 倪胭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饮鸩止渴。 她自嘲轻笑,幻化出来的照片消失不见。她再次翻身,蜷缩着抱着自己,安安静静地入眠。 · 第二天一早,倪胭神采奕奕地下楼。餐厅里,费太太、费舒雅和钟沐都在吃早饭。 “早呀。”她拉开椅子坐下。 “今天倒是起的挺早。”费太太笑眯眯地说。 倪胭点点头,说:“嗯,一会儿要回花店去接妈妈过来。” 她看了一眼费朗空的位置,问:“哥哥昨天晚上没回来吗?” “费朗?”费太太回头望向佣人,询问佣人费朗有没有回来。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她笑着摇摇头,说:“又出去玩了吧。” 倪胭握着汤匙搅动着碗里的粥。 她差点忘了费太太和费朗不过是表面上点头问好的继母子关系,而费东河又是忙得顾不得家里的事情,这家里没谁会在意费朗有没有回家有没有吃饭。 自从倪胭进来,钟沐就一直看着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别的情绪。哪怕是一个眼神。然而什么都没有。 倪胭夹菜的时候,筷子和钟沐的筷子相碰。她抬起头来望向钟沐,眼神干净澄澈,好像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钟沐收回筷子,淡淡笑着。 也许就像她说的那样,她喝醉了大着胆子干了点糊涂事儿,酒醒了,她就把一切都给忘了。 钟沐苦笑。 倒是他自作动情了。 倪胭匆匆吃了几口东西,就赶回花店接罗文华。今天是中秋节,中秋节也是团圆节,对于两个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