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欲是错的,然而他身体本能的反应却强烈地告诉他这种欲是有多美好。 雪无死死的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倪胭。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他颤抖地数着佛珠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倪胭偏偏又凑过去,声音愈发娇媚:“和尚,你真的不想亲亲我?怕什么,我又不是没亲过你。你就当时回礼了哦。” 她离得那么近,她的声音那么软,她身上那么香。 倪胭凑过去,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发颤的眼睫。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破碎。 雪无睁开眼睛,身体的本能让他忘记思考直接吻上倪胭的唇。然而下一瞬,他的眼中又充满了惊惧,猛地将倪胭推开:“你这个妖女休要破贫僧修行!” 他力气用的极大,倪胭一个不察,被他推倒在地。 “我来了。你怎么了,是不是毒又发作了!”骆孟提着一桶冰水进来,瞧见倪胭坐在地上,吓了一跳。 雪无微微蹙眉,疑惑地望向倪胭。 倪胭扶着膝站起来,提起骆孟手里的木桶,将冰水从雪无的头顶浇下。 “臭和尚!” ——雪无听倪胭生气地说。 冰水遮了视线,等雪无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模糊看见倪胭抱着胳膊背对他的身影。 骆孟提着空木桶又出去打水。 雪无慢慢倒下来,双眼空洞地望着屋顶,良久,清泪滑过眼角,落入耳后。 “喂,你哭什么。”倪胭蹲在他身侧。 “贫僧破戒了。”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昔的清冷,却又带着一丝灰败。 “破了色戒?和凉水破的?”倪胭轻笑了一声,“和尚,你的童子身还好好的呢。没破戒。” 雪无不言,目光空洞地望着屋顶。 骆孟提着新的一同冰水回来,又浇了他一身。 他紧抿着唇,脸色惨白。 倪胭觉得有些疲惫,今日不想再理这和尚,她站起来,转身往外走,忽听见雪无轻声说:“女施主说的对,贫僧修行不够,愧对师父,愧对佛祖。” 倪胭回头去看他。 雪无平躺在地上,全身上下都被凉水浇透了。他眼神空空,没了往昔浅笑时的慈悲模样,像是失了生机。 雪无回到桑玄寺,便闷声进了受罚祠,在佛祖面前长跪不起。 小十二扒着门缝偷偷看了好一会儿,苦恼地挠了挠小光头。他悄声退出去,走到一旁的怀道住持面前,压低了声音说:“师父,七师兄一直在念佛经。” 怀道抚着雪白的长须,但笑不语。 小十二忽然跳起来,拽了一下怀道住持的胡子,小声问:“师父你说话呐!七师兄被女妖精欺负了可怎么办好?” “你这顽皮的孩子。”怀道笑眯着眼睛敲了敲他的小光头,“去吧,和你七师兄一起跪着去。你七师兄什么时候得悟,你便跟着跪到什么时候。” “啊?” 怀道抚须长笑。 · 倪胭是真的有点生气。因为她被推雪无推的那一下,屁股真的青了一块。记仇如她,决定短时间内不理那臭和尚。让他自己对着佛祖玩去。 她提着孙汉义的人头去了朝阳山。 ——朝阳山是孙汉义的地头。 只是此时整个朝阳山人心惶惶。孙汉义的两个手下果真扛着无头尸一路跑了回来,整个朝阳山的人都看见了。 山里的二当家和三当家急忙将两人押了,仔细询问。得到这无头尸真的是他们老大时,顿时惊慌。他们的大当家的说是下山抢点银子回来,可为何银子没抢到反而丢了性命! 他们正商议着该怎么给他们的大家当报仇的时候,小喽啰来报一个女人带着他们老大的人头上山了! 大厅中立刻噤声。 “对方多少人马!”二当家问。 “两个人!” “啊?你没看错?” “小的绝对没有看错。一共就两个人,一个女人走在前面,那个骆孟提着咱们老头的人头走在后面。再没别的人。哦……还有一匹白马。那女人是骑着马的。” 二当家的在大厅中徘徊许久,仍旧不放心,吩咐手下再去打探清楚远处可有埋伏。 派出去打探的人派了三波,每一波都说没有发现任何埋伏。二当家和三当家商量了一番,这才挥手请人。 倪胭跨坐在马背上,在土匪们的注视下走得悠闲。倒是跟在后面的骆孟一脸警惕。他劝过倪胭不要过来,毕竟他们没有人手,可倪胭哪里会听他的?偏偏他又对倪胭唯命是从,倪胭说什么,他便听什么,硬着头皮跟过来。他想好了,大不了和倪胭一起死。 他明明只是担心、警惕,偏偏手里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再加上他戴着半边面具,让他瞧上去特别凶神恶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