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他:“终于要睡到男神了,喜极而泣可以吧?” “……” 纪依北觉得她的问题很严重。 然而也不能再拖下去,懒得再理这个满口跑火车的傻叉,纪依北快速地换完衣服,揉了揉夏南枝的头。 声音缓和了些:“我先走了,一个人会怕吗?” 夏南枝摇摇头,开始装乖。 果不其然得到一个额头上轻柔的吻:“我走了。” 等纪依北出门,夏南枝才像突然脱了力一般靠在墙上。 她手指插进黑发中,曲起膝盖抱住腿,将头埋进臂弯中,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叩叩。 夏南枝抬起头。 便看见折返回来的纪依北,脸上一副“就知道你这傻逼有事瞒着”的表情。 夏南枝:“……” “王八蛋换衣服!跟我一块儿去!” 刚才纪依北走到门口突然觉得夏南枝这样实在不正常,果然一进门就看到她一副要哭了的神情。 . 案发地一顺溜青草,中间一行被菜塌下去,形成一条天然的路,草还是嫩绿的,显然是被那小偷和后来来来往往的警察踩出来的。 纪依北推开车门,一只脚跨出去,又对车中人说:“一会儿再找你,你最好能想个我能相信的理由。” 荒郊野外连个路灯都没有。 余晓瑶打着手电筒站在井盖旁,白骨已经都被取出来了,铺在一块黑布上,基本拼出了人形。 “老大,你总算来了!” 纪依北戴上手套,蹲下身问一旁的孙检:“怎么样?” “尸骨少了一块左小臂的骨头,其他都很完整,所以应该是在两千年排水系统更新后才放进这‘枯井’中的,根据初步排查应该已经有十年左右了,目测受害人身高180左右,根据牙齿判断死亡时年龄在40岁左右。” “十年……”纪依北喃喃,“这么久了。” 他拿了枚手电筒朝下水道打光,经过多年来的堆积,下水道并不深,看下去可以看到隐约泥泞的淤泥。 今天下午才下雨。 “有爬梯吗?” “没。”余晓瑶从车后备箱里托了一根麻绳出来,“只有这个。” “那就这个。”纪依北挥挥手。 他将麻绳一端系到一旁的消防栓上,另一端在腰间缠了几圈打上一个死结,做成一个简易绳索,他用力扯了扯绳。 “我下去一趟,来几个人帮我拉着。” 立马上来三人拽紧绳子。 纪依北往后退两步,走到下水道旁,两手紧紧攥住绳索,跳进井洞中。 绳子迅速往下掉,吞进黑暗中,三个小伙子找好长度往后使力,绳子重新绷紧。 地下闷闷的“咚”一声。 “没事吧?”余晓瑶往里面喊。 “昂。”纪依北平静,他嘴里咬着手电,含糊不清地应一声,大腿和上身正好弯成九十度,抵住粗糙的壁面,他寻着绳子一步一步往下。 没一会儿便到了底。 他打起手电筒往壁上照,井盖不透气,底下又淤塞了,里面还有一股腐臭味,岩壁上泥土湿润。 和地面上的泥土显然不是一种,那尸骨底下的泥土散发着恶臭,是积年累月被腐肉、蛆虫等渗透而形成的独特气味。 而壁上的估计是雨水顺着井盖边缘流下沾上的泥点。 纪依北抓起一掊土,用手指捻了捻,顺势反向摘掉手套把泥土兜在里面。 尽管经过这么久,即便曾经有过什么证据也早已经腐败、分解、消失,不过兴许能查出些别的信息。 纪依北随意地把装着泥土的手套打了个结,放进兜里。 他刚要站起来,套着鞋套的脚便在地面上滑了下,发出细微的声音。 纪依北低下头。 泥土里有一角白边。 他迅速刨开上面的泥屑——是一张被浸泡的白色纸片,表面有特质材质处理,因此能够保留到现在,只不过上面的字迹已经全部褪去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