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漠抗拒的脸,心如刀绞:“娇娇,我是你大哥啊,你怎么能忘了我?” 从她一岁起,他就陪在她身边了,她坐在小木车里,指着花丛间的蝴蝶啊啊叫,他就去帮她抓蝴蝶。三岁的她就学会臭美了,喜欢各种珠玉首饰,陈廷章每天买一样哄她开心。七岁的她掉了第一颗牙,害怕地一直哭,陈廷章将她抱上屋顶,陪她将牙藏了起来,说这样她新长出来的牙就不会再掉了…… 十六年的朝夕相处,陈廷章不信妹妹会忘了他。 “娇娇是不是在跟我赌气,怪我没有第一时间过来看你?”抚去她脸上的泪,陈廷章喃喃地自责:“父亲隐瞒了消息,我不知情,否则我早就来了,娇娇,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深情款款,陈娇却全身发抖,陈廷章抚她脸的手,对她而言就像一条蛇。 她不是原身,她无法接受兄妹这般,陈娇在国公府里有亲哥哥,亲哥哥对她很好很好,但绝非是陈廷章这样。 “你先放开我。”陈娇颤抖地道。 陈廷章就放了她,眼含期待。 陈娇一得自由,立即往外跑,快要跑到门口的时候,手腕上传来一股大力,紧跟着,她就被人压到了厅堂左侧的门板上。陈廷章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她,陈娇恶心,她百般挣扎,无意间偏头,就看到了院子里的李牧。 他果然就在外面,一身浅色官袍立于院中的槐树下,离得远,陈娇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她知道,李牧肯定能看见她正在被陈廷章欺辱。 可他什么都没做,是怕影响仕途不敢得罪陈国舅的儿子,还是,心里根本没有她? 难道他送她的千层底,他为她准备的粥,难道那些夜里的抵死缠绵,都是假的吗? 陈娇不再挣扎,她朝李牧的方向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与李牧无关,是她太自不量力,居然以为自己能得到这样一个男人的心。 是她选错人了。 陈娇试着告诉自己,被陈廷章亲几下甚至就这样要了身子也没什么,反正她也被另一个人玩弄了,可她管不住眼泪。那泪水从眼角滑落,沿着脸庞落下,流到嘴角,流到了陈廷章的口中。 陈廷章不亲了,他慢慢地抬起头,看到妹妹脸颊苍白,哭成了泪人。 他最怕妹妹哭了,最怕她泪眼汪汪地望着他。 是真的忘了吗?就连这样的亲密也无法让她记起来? 如果她不记得,那强迫她的大哥,在她眼里与畜生有何区别? “对不起娇娇,对不起,大哥着急了。”陈廷章紧紧地将她搂到怀里,脸贴着她脑顶,他低低地保证,声音发哽:“娇娇别怕,大哥会护着你,在你记起来之前,大哥也不会再欺负你,否则就罚大哥死无葬身之地。” 陈娇感觉有什么滴在了发间。 陈廷章,竟然哭了吗,因为妹妹不记得他? 这是陈娇第一次看见男人哭,为她哭。 至少这一刻,陈娇相信陈廷章不会再欺负她,至少,陈廷章对她的欺负,不会比李牧更多。 “我想回家。”余光中李牧还站在那里,陈娇不哭了,平静地道。 陈廷章身体一僵,随即狂喜地看过来:“你,你记起来了?” 陈娇摇摇头,望着外面的李牧道:“我不想再见他,我把他当夫君,可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不配。” 看到李牧,陈廷章咬牙切齿:“他本来就不配,娇娇你有没有吃亏?” 陈娇没有回答,低头道:“大哥稍等,我去收拾行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