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小的这便去给夫人请安了。” 李牧起身送他。 吕管事恭敬地退了出去,去后院时,他身后多了四个魁梧有力的大汉。 得知陈国舅派了管事来,陈娇换好衣服,领着碧荷、碧柳来厅堂见客。 吕管事默默地打量自家小姐,看着只穿一套家常衫裙走出来的女子,美貌依旧,但熟悉的跋扈张扬都被端庄柔美取代了,果然如李牧信中所说性情大变,吕管事暗暗地替国舅爷欣慰,给陈娇行礼时,他也是毕恭毕敬的。 陈国舅同样给女儿写了一封信,信里陈国舅半个字都没提儿子陈廷章,只大肆夸赞了李牧一番,然后叮嘱女儿好好相夫教子,不用着急请医问药。 陈娇从头看到尾,觉得这个陈国舅虽然野心勃勃贪图权势,但真是个好父亲。如果可以,她也要努力保住这世父母的命。 等她看完信,吕管事这才交待了陈国舅的命令。 碧荷、碧柳花容失色,立即就跪到陈娇面前了,求陈娇留下她们。 陈娇心里乐坏了,碧荷等丫鬟就是原身身边的爪牙,就算她装失忆,有这些丫鬟在,她与李牧交好的计划也处处掣肘,陈娇这几日就在琢磨如何打发了这批丫鬟又不引起李牧的怀疑,没想到陈国舅帮了她一个大忙。 心里高兴,陈娇脸上只做出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很好欺负似的。 碧荷、碧柳连着绿珠、绿芍求得更急了,陈娇“为难地”看向吕管事。 吕管事拍拍手,院子里就走进来四个穿白裙的丫鬟。 无视碧荷四女,吕管事向陈娇介绍道:“夫人,这是国舅爷亲自为您挑选的丫鬟。” 新的四女依次上前,分别是如意、吉祥、平安、锦绣。 “外面聒噪,请夫人先去内室休息。”吕管事笑眯眯地道,话音刚落,如意四女已经将陈娇从碧荷等人的围堵中解救了出来,扶去了内室。与此同时,四个彪形大汉也将碧荷等人拎小鸡似的拎走了,闻讯赶来的八个女护卫,自然也被吕管事给收了。 吕管事就像一阵龙卷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李牧站在太守府门口,目送吕管事带着一行奴婢离去,心中不知该作何感想。 他还没想好,陈娇的新丫鬟如意,恭恭敬敬地走过来,朝他行礼道:“大人,晚膳好了,夫人命奴婢来请您。” 李牧闻言,看向身边的严管事。 严管事低下头,却难掩饰唇角的上扬,国舅爷真是欣赏大人啊,先是把一个名声不好却千娇百媚的女儿送给大人,现在女儿病了,国舅爷不想着如何帮女儿恢复记忆,反而盘算着速战速决,催着大人快点与他的女儿圆房。 严管事是乐见其成的,大人在名声上已经吃了亏,现在去睡睡那女人,也算是一些补偿,那样的容貌身段,就算不是清白身,也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 暮色四合,李牧来到后院,就见那位失忆的娇小姐已经坐在方桌旁等着了,看见他,她立即离席,长长的睫毛垂下去,很是局促,但并没有熟悉的抗拒与蔑视。 李牧走近,刚要开口,她小手攥着帕子,羞答答地唤道:“夫君,你来了。” 李牧微怔,“嗯”了声。 “夫君请坐。”陈娇鼓起勇气般看他一眼,帮他将主位的椅子往后拉了拉。 她这第二声“夫君”,比第一声唤得自然多了。 李牧默默落座。 屋里伺候的新丫鬟们先退了出去。 陈娇一手端碗,小口小口地吃饭,不时偷看李牧两眼。 她天真小鹿似的,李牧着实不习惯,用了几口,李牧轻声问道:“新的丫鬟,小姐用的可习惯?” 陈娇忙放下碗,低着头答道:“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