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送,反正下个月就要成亲了。 平西侯府。 陆煜归家后,先去给太夫人、母亲请安,因为他执意要娶陈娇,太夫人、卫氏都很不满,很少给他笑脸了,似是要用这种方式逼陆煜内疚,减少对即将进门的陈娇的宠爱。陆煜习以为常,请了安便从万福堂退了出来。 傍晚平西侯、陆焕一起从军营回来了,陆焕二十了,也有了差事。 父子三人落座后,平西侯问了问灵州的情况,陆煜言简意赅地回答。 陆焕暗暗观察兄长,怎么看都看不出一丝喜意,好像这门婚事对兄长而言只是责任。 陆焕的心情非常复杂,怕兄长喜欢表妹,又怕兄长不喜欢,表妹受委屈。 “大哥,表妹还好吗?”平西侯走后,陆焕忍不住问兄长。 陆煜想了想,道:“只见了一面,似乎长高了。” 陆焕垂眸,他问的是表妹的心情,又不是这个。 “怎么,你还没忘了她?”陆煜看着弟弟,声音冷了下来。 陆焕心中一紧,他喜欢表妹可以,可他继续惦记准嫂子,兄长就算不喜表妹,也不会高兴。 “没,我,我随便问问。”陆焕没敢看兄长,说完匆匆离去。 陆煜望着弟弟的背影,想到家里三个弟弟都喜欢过她,也是有些烦躁。三弟四弟都好说,等陈娇过门后,他该督促父母早日替二弟订门亲事才行。 八月很快过去了,陆煜出发去灵州迎亲之前的那个傍晚,平西侯派人送了儿子一本书,装在匣子里,显得有几分神秘。 陆煜好奇地打开匣子,书封上竟然还没有字。 他取出这本指头厚的书,打开,看到序言,陆煜脸上微热。 临睡之前,陆煜仔仔细细看了几页,看得气血浮躁无心再看,他才将书放回匣子,留着婚后有空再观摩。 陈娇坐了几次花轿,这次是最累的,一坐就是整整五天,而且花轿比马车更颠簸,五天熬下来,陈娇骨头都快散架了。 进凉州城之前,迎亲队伍在驿站歇下,陈娇小憩了半个时辰,喜婆估摸着吉时将新娘子叫醒,重新梳头上妆,一切准备好了,再送上花轿。 花轿进城的路上,百姓们得知是平西侯世子娶妻,都簇拥过来看热闹。花轿里面,陈娇昏昏欲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结束吧,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到了侯府,与陆煜拜堂时,陈娇眼睛都半眯着,直到跨进新房,要掀盖头了,陈娇才偷偷掐了自己一把,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红盖头被挑开了,陈娇害羞地低着头,周围观礼的女眷们纷纷夸赞她美若天仙,陈娇十分怀疑。连续五日赶路,她脸色很差,喜婆帮她涂了厚厚一层脂粉,双颊再涂上胭脂,装扮完了,陈娇看着镜子,根本认不出那是自己。 陆煜也险些没认出来,但他很快就收起了惊讶,面无表情地坐到陈娇身旁,继续其他礼数。 终于忙完,宾客都走了,陈娇立即取下重重的凤冠,吩咐丫鬟们备水伺候她洗漱。 脸上干净了,头发也通了一遍,陈娇实在太困,忘了叮嘱完红杏何时叫醒她,便躺到新床上睡了起来。 前院宾客喧嚣,这边闹中取静。 陈娇睡得天昏地暗,该用饭了,红杏试图叫醒她,陈娇直接将被子拉了起来,捂住耳朵。 红杏也赶了五天的路,深知自家姑娘疲惫,干脆不叫了。 快一更天的时候,陆煜喝完最后一碗酒,不再陪客,佯醉告辞。 陆焕坐在宾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