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是暗鬼, 还知道她的真实姓名。 目前能有她信息的只能是龙牙内部人员,总不会跟他们有关? 其他人闻桃都无所谓,被知道也就被知道,可易度不行! 如果这个人告诉易度她的事,易度现在已经焦头烂额, 好不容易自己想给他些温暖,缓解些他的压力,如果被发现她就是暗鬼,那将会给他带来多大影响。 他一定会认为自己在欺骗他, 在耍他。 内心焦虑,又没有头绪,不知道对方是谁。 闻桃细想他的声音,仍旧觉得在哪听到过。 * 方向盘急转,刹车声在山谷回响,一辆黑色轿车划过数道弧线,低声轰着马达。 易度油门踩到底,神色严峻,凝眉定睛的往前冲。嘴唇抿的死死的,一言不发。 手机响了许多遍他皆视而不见,直到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响起,车停在一栋被爬山虎包围的房子钱。 易度回到西村。 浇花的男人看清来人连忙放下手里水壶,激动的上来迎他。 “易度,你怎么回来了?” 他面容欣喜,连忙向前走来。 易度踢开栅栏,迈着长腿走进,一把揪住晨风领口,将他往后连推数步抵在墙上。 易度眼眶微红,眼中漫布条条血丝,咬着牙,张口便问:“你到底是谁?” “易度。”晨风眼神躲闪,不敢看他:“我,我不是谁。” “为什么哥哥会说你是我父亲。”易度手在颤抖,眼睫也在颤抖,他拼命崩住脸上快要破碎的表情,凭借理智一字一句的问他。 “别想瞒我,说。” 晨风被勒的很难受,虽然易度并没怎么用力。 “易度。”他声音渐渐小下去:“你哥他,居然告诉你了?” “是,他都告诉我了。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将信扔在晨风身上,易度怒气冲冲的退开,伸脚就要去踢铃兰花。 晨风脸色煞然变化,猛地蹿了过去:“别踢!这是你母亲最爱的花!” 飞出去的脚在半空顿住,易度脑中警铃大作,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快速伸手捏住晨风双肩:“我母亲呢?她人呢?” 晨风低着头,抱着那盆铃兰,歉疚无奈的看了眼易度,声若蚊蝇:“她……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去了。” 这位母亲,在自己生活中从未出现。若一直不知道她也就罢了,可知道后心里总是有着疙瘩,也被深深记在了脑海。 当你发现,戏剧在你身上上演,你多出一对父母。你会感到迷茫,不确定,恍惚,崩溃,甚至可笑。 可当你沉淀,冷静下来,你也会想去看看他们,哪怕只是远远见一面。 易度唇色尽褪,没什么血色,咬着牙,他质问晨风:“告诉我,你们都瞒了我什么。” “对不起。”晨风忽然跪下,对着满院铃兰花,对着易度。 易度猝不及防,忙后退几步,怒问:“你干什么?!” “对不起。”晨风眼泪大颗大颗流出,一身洁白绵绸很快粘上泥土,双手捂着脸,无声咽进悲伤。 “我不要看你哭,我要知道事实。”易度最后一点耐心都在被磨平,他不想再听些多余的话。 “对不起,孩子,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母亲,是我毁了这个家。” 晨风不住抽噎,一说起从前痛不欲生懊恼万分。 “你母亲,叫易诺,是易家长女……” …… 易家老先生生有一儿一女。 女儿自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现在不可多得的大家闺秀。出身名门,气质绝佳,才貌出众。像这样的家族,大多会选择联姻,但,就像诸多故事中所说的那样,易诺爱上了一个普通的人。 那个人,叫许晨风。 许晨风年轻时就是个混混,他无拘无束,天性好强,带着一群小弟整天到处闲逛上演无间道。虽活的荒唐,但自在逍遥,且生的俊朗,性情洒脱不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