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拿着黎俊柏的相片到仁济医院门外,询问每一个过路人,以期找到案发当日看到黎俊柏和袁可立站在路边说话的目击证人。 和黎俊柏好了那么久,阮卿卿手里却没有黎俊柏的相片,没办法,去找黎成祥要。 “我们投放了那么多天的电视杂志重酬启事寻问过都没有回应,你这样做根本没用。”黎成祥不以为然,话里话外,阮卿卿愚不可及。 阮卿卿想到的,他自然想到了,为了救出儿子,倾家荡产在所不惜,g市的电视台和杂志播的寻找证人的启事才刚停下。 也许目击者没看电视没看杂志呢,这是唯一能找到的替黎俊柏洗脱杀人嫌疑的证据,阮卿卿坚持。 “黎伯伯,你给我相片,我要试试。” “我这里没有,你可以看看谁存了电视启事或者杂志。”黎成祥冷冷道。 如果之前一次次匆忙挂断电话还留了一点脸面,眼下则撕了伪装,露出赤-裸裸的恶意的面孔。 窗外阳光透过百叶窗缝隙照进室内,地面跳动的光亮灼痛眼睛,阮卿卿深吸了口气,低低道:“黎伯伯,我找过了,如果不是找不到,我不会来找你要。” 是不是要我跪下来求你? 卑微到尘埃里的话终是说不出来,阮卿卿紧咬住嘴唇,静静地望黎成祥。 黎成祥狼狈地别开目光,不敢看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黎俊柏的相片递出。 寻找证人的过程比预想中更艰难,阮卿卿拿着黎俊柏的照片,拦下路过的行人和车辆,不厌其烦地叙说,问询。 “请问你有没有在去年腊月十三,即元月二十四号下午三点至四点这个时间段看到这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站在这里说话?” 春天的微风吹过,夏季的燥热扑面而来,阮卿卿柔嫩白皙的面庞变得暗淡黝黑,柔软的长发因为没时间打理被煎成短发,不变的是一双大眼睛,纯净清亮没有杂质,得到一个又一个摇头后,眼神也没有迷惘过。 阮绩民心疼女儿,老婆女儿两头难顾,每天出来陪站一会儿又急匆匆赶回病房。 “我陪你。”肖尔卓笑笑,他想了个更省事的,把黎俊柏的照片加洗放大,买下广告位,就竖在大路边,两人在一旁站着,有注目的,就上前重复同样的询问。 进入七月,烈日如火,还有几天检察院就要开庭审判了,阮卿卿等来了目击证人——一个在外地上大学的g市女孩。 女孩放寒假回家,在车上看到路边的黎俊柏,着迷于他的风采,拿出手机偷偷拍照,拍照后,又把照片发给同学,叹道:“要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哪怕只当一天新娘,也值了。” 照片背景是仁济医院进驻富通翠湖山庄的led倒计时时钟,清晰地记下了时间,除了这个,还有女孩发给她同学的彩信的时间,她的同学也出面作证了。 黎俊柏无罪释放。 阳光当头照着,明晃晃刺疼了眼睛,阮卿卿觉得眩晕,紧繃了半年的弦松开了,身体也到了穷途末路。 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站稳,再睁开时,阮卿卿有些恍惚,眼前模模糊糊像隔着浓浓烟雾,看不清,又或者看清了,却不敢相信。 被拘留了六个月,分别近六个月的黎俊柏就站在她面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