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比地面高,河面吹来的风一缕缕浸透了水草的荫凉,触目远山如影,近水连山,水清山空,河面上一只水鸟扑打着轻盈的翅膀掠过,轻歌奏响,景色委实不错,但他停下来,显然不是为此。 褚乔林暗暗好笑,伸长手拍了拍黎俊柏肩膀,说:“你也不用非得抗拒她的身份,我看她真的蛮不错,骨子里有股纯澈,不是平常见的那些女孩的媚俗,很难得。” “你都想哪去了。”黎俊柏摇头,心中对自己有些恼。 刚才为什么要出言帮她解围,她那么有心机,对付萧冬采和那些女孩不在话下的。 也许她不过是故意装了尴尬难堪,让十几双眼睛看着她的笑话,要引自己出面。 “不知道你那雨中美人是什么样,我倒觉得,徐凤英这个女儿就像你那盆兰草,那韵致,只能用诗描绘了。”褚乔林摇头晃脑,拉长腔调唱戏似哼道:“寒烟染蓑草凄迷,蹙愁眉临水照影,若得牵罗衣,心如醉,意痴痴。” “满脑子都在想的什么。”黎俊柏骂道,不愿说明徐凤英的女儿和 第53章 呼之欲出 他的意志真坚定! 潭涛的话在耳边反反复复响起,阮卿卿在病床一侧一下,愣呆呆看黎俊柏。 晕睡中的他似乎很痛苦,眉头焦灼地紧蹙在一起,阮卿卿看到他的嘴唇在蠕动,好像在说话,只是听不到声音。 她定定看着,还是没有声音,然而她却听到了,来自他心底的呐喊。 他在喃喃说:“卿卿,我想死你了,我爱你。” 黑夜不知何时过去了,窗外朝阳冉冉,瑰丽的霞光染红整片天空,阮卿卿更清楚地看清了黎俊柏嘴唇的启合,一颗心剧烈震动。 她没有听错感觉错,他真的在说“卿卿,我想死你了,我爱你”。 他不是斤斤计较小心眼的人,腾飞即使从他手里夺了现代,也不至于让他狠得要搞垮腾飞。 阮卿卿蹙眉,思索推敲,脑子里许多影像跳荡飘过,后来停顿在霞光路那座老宅上。 他对她态度的转变,是从那天傍晚开始的。 在那之前,他刚陪她从乡下回城,当时他说:回去我们就结婚。 说这话时,他满眼柔情,眼神清亮得阳光也没有的灿烂。 会不会?阮绩民就是那个强-奸犯?不敢揣测的想法忽然浮起,阮卿卿急促地摇头。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然而,残酷的想法生了根,在脑海里一遍遍疯狂地咆哮,巨大的恐慌像铁钳狠狠攫住她的心脏,呼吸为之停止。 周身麻木痛楚,绝望的黑浪袭来,痛不欲生。 夜里打了电话让阿芹天明后给她送衣服过来的,阿芹还没来,褚乔林倒先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 “这里面是衣服,不知合不合适,你凑合着换上。”他说,有些许尴尬。 身上的裙子不成样子了,阮卿卿顾不上推让,道谢后,进卫浴间换衣服。 褚乔林很细心,衣服很合身,洗漱用品也买了,梳洗一番,从卫浴间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