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抬手把嘴角的血迹擦了, 郑重其事地:“父亲, 我不建议您和赵家父子晤面,顾望舒和赵渊是对头的事情您应该也有所耳闻……咱们和顾望舒的关系都已经到如此地步了,为什么还要和他对着干呢?” “你建议和不建议有区别吗?”秦岭往前走了两步,坐在圈椅上,开口道:“我觉得父亲的做法没有什么问题。我们要是不和赵家联手, 顾望舒还不得活活地掐死我们……” “大哥, 你说的还是不是人话?亏你还是读过圣贤书的……这样不是更激化矛盾吗?再说, 你有没有想过荷姐儿的处境,她已经嫁给顾望舒了,出嫁从夫……作为她的外家, 我们这样做,顾望舒会怎么对她?镇国将军府知晓后又会怎么对她?你就不怕二姐和新家心寒吗?” “我说的不是人话……到底事情是谁作下的?”秦岭喘气:“我知道牺牲荷姐儿,你心里难受,我也是她的舅舅,我心里就好受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我们秦氏一族,不能就这么被灭了啊。” 秦忠任由两个儿子争论不休,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为了整个家族的荣耀,牺牲一、二个人能挽回大局,算不得委屈。 秦朗面色沉郁,咬紧牙关:“灾祸是我闯的,就让我来解决。和别人都不相干。” “你?”秦岭抬眼看他:“三弟,你真是幼稚,死局怎么解?” “死局吗?”秦朗转身看向窗外,“……你们不要再管了,交给我来处理吧……如果两日后,事情还没有转机,你们再去找赵渊也不晚。” “你真的有办法?”秦忠走到三儿子的身边,皱眉问他。 秦朗“嗯”了一声,正经给他行了礼,退了出去。 “父亲,这……” 秦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忠挥手打断了,“随他去吧……”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他感觉自己撑到了极限,太阳穴疼的要爆.炸似的。 秦岭见他精神很差,起身行礼:“父亲,您好好睡一觉吧。我先回去。” 秦忠点头,示意他可以自行离开。 更漏显示子时已然过了,秦忠也没有去正房,他直接进了书房的内室,和衣躺在罗汉床上。 外面巷子里传来几声狗吠,给寂静的深夜添了一丝生活气息。 秦朗回到三房时,梁氏刚披衣起来。 “你怎么不睡了?”秦朗揽过妻子的肩膀,往床塌的方向走。 梁氏心里一喜,这么晚都不见丈夫回来,还以为他会歇在苗姨娘那里,“妾身刚听到吵闹声,听丫头们说……” 她话说了一半,抬头便看到秦朗淤青的额头和嘴角,心焦道:“夫君,你没事吧?” “没有,方才和大哥话不投机动了两下手……一点皮外伤而已。” 梁氏想去外间拿跌打损伤药,却被秦朗握住了手,笑道:“真的无碍……睡吧,我困了。” 梁氏脸一红,再三确认他没事后,才躺回床上。)? 都是年轻的夫妻,一个则倾心爱恋,一个又有意补偿……锦帐放下,自然是一室缠绵。 次日一早,秦朗吃过早膳后,陪妻子梁氏一起去给秦老夫人请安。 他们到的时候,大房的宋氏领着儿女们也来了。 一拨人说笑了一番,见秦老夫人的气色不大好,便次第的告辞离去。 “朗哥儿,你先留下,母亲有话要说。”秦老夫人把即将迈出正房的三儿子叫了回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