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再给您消息。” 胡氏笑着回去了,亲事虽然说没立即应承下来,但是看这样子,也是板上钉钉、跑不了了。她又亲自去了趟表妹家,把消息告知了她。 离晚膳的时间还早,秦氏打发了儿媳妇回去歇着,便领着乳母许氏往“念慈苑”走去。荷姐儿的婚事,当然是要和老太太商量的。 因为宣哥儿的事情,新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多了些,和大房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听丫头说秦氏过来问安,就让人把她请了进来。 秦氏屈身行礼后,和她说起了同胡同的周氏请媒人来、替她大儿子赵渊求娶荷姐儿的事。 新老太太略一思考,就知道这是绝佳的亲事。赵府她是知道的,底蕴厚重。最鼎盛的时候,族里一年曾出了十数位举人。再说,赵渊的父亲又是当朝的工部尚书,位高权重不说,还是个肥差。 要是赵新两家结成亲,那老大和宣哥儿的仕途可就更稳了。 想到这里,她笑着说道:“如今姐儿也大了,她的亲事你和老大商量着办,只是一点,不能委屈了她。” 秦氏点头答应着,告辞离开,回了“德惠苑”。 差不多戊时,新德泽从衙门也回来了。秦氏一边服侍着夫君洗手,一边差人去叫新荷过来。 席上,一家三口吃的热闹。 秦氏给夫君添了一碗南瓜粥,说道:“今日,忠义侯夫人来家里给荷姐儿提亲了,说是替赵尚书的嫡子赵渊来的。” “赵渊?”新德泽反问了一句,立即惊喜道:“……这倒是门好亲事。” 新荷一惊,虽然明知道她的说亲对象只能是赵渊,还是心里“咯噔”了一下,时间有些对不住。如果没记错的话,前世她是及笄后才被赵家提的亲。 秦氏留神打量着女孩儿,见她微低着头,以为是害羞,也就没管她。 又过了一会,新荷听到父亲和母亲已经开始谈论聘金,六礼……她怔了会,说道:“母亲,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这孩子……怎么了?”秦氏问道:“你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吗?” 屋里静了下来,站着伺候的丫头、婆子,甚至连父亲都在等她的答案。新荷听清了自己的心跳声,很平稳的,“扑通、扑通”。那是顺从,不是心动。 良久,她开口道:“但听父母之命。” 秦氏观察女孩儿的表情,发现并没有任何不喜之意,就料定她是在害羞,便摆手道:“回去吧,路上注意点安全。” 新荷屈身行礼后,带着云玲出去了。 月光很亮,整个新府都被照的眀如白昼。 “姐儿,你不开心吗?”云玲跟在她身后,小心地问了一句。 “无所谓什么开心或者不开心,日子总要过下去。” 新荷突然想起前世时,赵渊为了新家的事情,东奔西跑地找人帮忙。 嫁给他,也许能过的很好。 京都的圈子就那么大,基本上还都是世家、贵族之间的相互联姻,所以消息传的就很快,几乎三、五天的功夫,就到了顾望舒的耳朵里。 他坐在餐桌前,正往自己的碗里舀汤羹,闻言勺子都掉落在地上。 “这是哪里来的传言?”青年索性连汤也不喝了,起身问虎子道。 “刚才给叶老太太送东西,府里的三夫人当闲话说的,还说是她大伯母亲自作的媒。” 顾望舒面无表情的,很久没有说话。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问道。 “戊时一刻。” “明日按往常的时间早起半个时辰……”顾望舒交待:“先拐去新家,我要和大哥一起去上朝。” 虎子低头答应了,突然觉得主子说话的气势有些凌厉。到底是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夏天的夜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