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地跳,似乎他下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生死。 但是,万幸,他说:“好吧。” 据说,好吧是好不太情愿的说法,但是那又怎样,他到底是同意了。 苏阮心情顿时扬到高空,“那要记住哦,监督我学习,我们还是像在学校一样,周一到周五学习,周末放假。”她打着商量,“不过,我们早上可以晚点学习吗?现在冬天,天气太冷了,我担心你早起会感冒。” 明明是她自己起不了,偏偏还把话说得冠冕堂皇。 谢池宴没有戳穿她的小心思,他知道她是个典型的起床困难户,于是只淡淡回答,“可以。” 苏阮还以为他被她蒙骗过去,内心小小欢呼了一把,“那明天见哦。” “嗯。” 谢池宴将要挂下电话之际,忽然听到电话那头她传来加大的声音,“宴宴,等下!” 他把手机放回耳边,“还有事吗?” “嗯,有事。”她说,“晚安,还有,记得想我。” 谢池宴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回道:“晚安。”但关于她后面的话,他却没有丝毫回应。 只是他站在窗户边,冷冷的风的从缝隙里灌入,时间尚早,但外面天色沉沉,长时间握住手机的手冷冰冰的。但他心中却仿佛有一盏烛火,外面疾风也吹不灭,它在顽强地燃烧。 接完谢池宴的电话,苏阮心情一下就好了,刚才因为苏期那个贱人而起的小情绪全部消失不见,谢池宴真是她的治愈良药啊,无论身心。 她开始在房间收拾明天要带去图书馆的作业,寒假第一次和谢池宴去图书馆,要有个好兆头,选的科目一定要是她拿手的。无论任何事,只要和谢池宴有关,她就会有点小迷.信。 又去翻了翻黄历,嗯,明天宜出行!很好,最好在出行期间发生点什么好事,比如什么身体接触啦,语言碰撞啦,都可以有的。 最后再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找出来,只是她翻遍衣柜,对着镜子换了一件又一件,皆不满意。一想到要去见谢池宴,她便希望自己以最美的一面出现在他的面前。即使他们已经见过很多次面,但每次在他面前,她都像一个小女生。初恋,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心情吧。 第二天一早,苏阮便醒了,那时闹钟还没响,离她和谢池宴约好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她一点也不慌。 只睁着一双眼躺在床上,眼珠子滴溜地转,房间里有地暖,让人根本感受不到冬天的温度。 她暗自脑补了一下今天可能出现的场景,然后立马起床,她已经迫不及待和谢池宴见面了。 只是穿好衣服之后,拉开窗帘,外面一片雪白。 安城今年意外地下起了雪,要知道,往年的安城几乎不怎么下雪。即使下了,也是那种雨夹雪,一落到地上就融化。所以当一看到这番景色,苏阮忍不住小小的啊了一声。 这是一个南方人对下雪的本能尊重,要十分惊讶,再表现出十分的开心,还要欢呼雀跃。 她迫不及待去敲响了苏期的门,她不敢打扰苏父苏母,只敢去祸害苏期。 “咚咚咚”门被敲了好几声后,苏期醒了,“你干什么啊,苏阮,有病吗?” 他们住在楼梯这一头,而苏父苏母住在另一头,相隔甚远,根本不会互相打扰。 只有苏阮从小到大都十分喜欢打扰苏期。因此,苏期不用开门也知道敲门的肯定是苏阮。 “苏期,快起床啊,外面下雪了!”她语气十分兴奋。 “滚,没兴趣!”他十分痛快地拒绝了她。然而,几秒钟后,仿佛才清醒过来,“什么,下雪了?我起来看看。” 即使是标准的赖床户苏期,也不能免俗的对雪有着一种天然的热爱。 告诉了苏期这个消息之后,苏阮都懒得等他,自己跑下了楼,去花园里玩雪,虽然这样刚刚把地面覆盖上一层并不厚的雪并不能怎么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