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军区总院,抱着人直接上六楼骨科,这边儿大夫和杭樾很熟了,市局里叁天两头的有人过来,看到他抱过来个女人眼都直了,再一看这女人的脸,更是惊得表情都僵了。 “行了啊陈大夫,您快过来给瞧瞧。”杭樾让陈大夫那表情愣是看得不好意思了。 柏雁声也就是现在受了伤不方便,不然非得一脚踢花杭樾的脸,这人是真不按套路出牌,瞅他那张得意中带着些羞涩的脸,柏雁声就气不打一处来。 偏偏杭樾还没个完,陈大夫给看脚腕的时候柏雁声嘶的一声往后缩,被杭樾一把按住,“别躲,人家大夫看看才知道严不严重啊,小孩似的,乖。” 说真的,柏雁声叁十多了,真从未遇上杭樾这一号的货色,她身边的这些异性,从卓见疏到江砚迟,哪怕有性子烈一些的,但也从没人敢在她面前这么臭来劲,杭樾真他妈拔得了头筹,柏总一时半会愣是让他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大夫看了后杭樾还是不放心,压着柏雁声去拍了个片子,回头确定了确实没多大事儿后,陈大夫拿了东西来要给柏雁声冷敷,杭樾看了看柏雁声白得发光的脚踝,皱着眉头啧了一声:“陈大夫,我来吧。” 杭樾他们这种职业是受惯了伤的,冷个敷是手到擒来,陈大夫很无语地斜了他一眼就把东西递给了他,倒霉玩意儿,他四十多了有老婆有孩子的,杭支队长这是自己心术不正看谁都不是好人。 柏雁声呢,坐在陈大夫办公室的理疗床上,右脚很不客气地踩着杭支队长的膝盖,见他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冷敷什么反应也没有,一看就是被人伺候惯了的样子,还自顾自地拿起了手机给罗未打电话嘱咐了些工作上的事情。 杭樾眼瞅着柏雁声把自个儿当成了保姆,但他却生不起气来,自小到大就没伺候过人的人做起这些事竟然也这么顺,杭樾心里觉得不大对劲,很虚伪的宽慰自己,就当是因着上回的事儿给她陪个罪,回头给人送家去就得,俩人以后约莫也不会见面了吧。 冷敷结束,陈大夫嘱咐些注意事项,杭樾又把柏雁声拦腰抱着往回走,军总院人来人往的,柏总皱着眉头觉得自己被抱来抱去的有些丢人,进电梯的时候下意识侧脸往杭樾怀里靠。 深秋了,野得跟头雪豹似的杭樾就穿了件黑色短袖,柏雁声侧脸把他身上靠时,温热的呼吸透过那层布料落在他皮肤上,杭樾很不自在地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心道这女的也太他妈会了,怎么喘口气都那么招人呢? 电梯里人有些多,杭樾别别扭扭地低头看了看柏雁声的发顶,小声找茬儿:“柏总,你离我那么近干什么?” 柏雁声仰着脸看了杭樾一会儿,突然问:“杭队,你今天多大了?” 电梯到了叁楼,又有了进来了,杭樾抱着柏雁声往角落里退了退,听到新进来那个被男朋友推着的坐在轮椅上的小姑娘说:“你看看人家男朋友,你倒好,嫌我重就直说呗,还非借个轮椅。” 推着女朋友的男孩儿不服气道:“你看看人家男朋友多猛多高的个儿,我能和人家比嘛?” 杭樾边听边乐,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高兴得这么莫名其妙,回柏雁声说:“过完生日就叁十了,怎么了?” 电梯到了一楼,人都忙着往外走,柏雁声说:“长这么大,没谈过恋爱吧?” 杭樾一愣,耳尖臊得通红,“谁谁说的!我傍家儿能绕后海走一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