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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计得逞


柏望果是知道的,李家老太太耀武扬威几十年,眼睛抬得比谁都高,对于他这个“私生子”一向没什么好脸色,打心眼儿里觉得他血统不纯,放在李家绝对是不让进门的“东西”。

    总之,十足恶心人的满清遗老遗少做派,因而就是李家现下什么也不是了,她也放不下她的“高贵血统”。

    “姐姐现在在哪儿?”他问。

    “和江先生在观影室。”

    观影室在地下一层,柏望果沿着泛着冷光的楼梯往下走,空气中有柏家常年飘的冷香味,幽幽地浮在空气里,地下一层很安静,观影室的门并未关紧,漏了一线光出来,柏望果听到柏雁声的声音,并不像邹姨说的那样“情绪不好”,不知道是不是江砚池同她说了什么,她带着笑意说:“我可没逼着你喝汤,是邹姨,她说那汤有助于你恢复。”

    江砚池也柔声回:“邹姨往里放了中药,你闻过味道没有,熏得我眼睛疼。”

    这才一天的时间,连邹姨也叫上了,话语间没有丝毫不适,表现得十分自然,好像他生来就和这个家是贴合的。

    柏望果站在门前,一时之间一步都迈不出去了,他止不住的好奇和嫉妒,迫切地想知道姐姐和别人在一起时,与和他的有什么不同。

    荧幕上的不知道放得是什么,配乐声大了些,柏雁声的声音就听得不是那么明确了,“......眼睛疼?过来让我看看。”

    紧接着就是一大段时间的沉默,屋里的两个人不晓得在做什么,但柏望果猜想,一定是十分亲近的,江砚池为姐姐受了伤,姐姐自然会高看他一眼,听他说眼睛疼,大约就会捧着他的脸,借着荧幕的微光凑近了细细地看,越看越情浓,她会像亲吻自己一样去亲吻他,也说不定比对他更热情。

    配乐声渐渐小了,柏望果听清楚了观影室内传出来的声音,的确是在接吻,江砚池的声音都有些哑了,他说:“伤口很浅,等我恢复一些就陪你玩儿,好不好?”

    柏雁声跟他调情,假装听不懂:“玩儿什么?”

    江砚池大概是贴着柏雁声的耳朵说了什么,柏望果听不清,过了十几秒后柏雁声又闷笑着说道:“急什么,好好把你的伤养好才有的玩儿。”

    半个小时后,柏雁声和江砚池从观影室出来,江砚池有伤不方便,两个人坐电梯去了一层,邹娴见只有两个人,下意识地问了句:“果果呢?”

    柏雁声:“他回来了?”

    邹娴:“回来有一会儿了,刚回来就问我你在哪儿,应该是去找你了。”

    柏雁声顿时明了,小孩估计是听到她和江砚池讲话了,现在不定在哪个角落抹眼泪呢,她看了看江砚池,还没说些什么,对方马上就回到:“你去看看吧,我没关系,正好想去你书库里瞧一瞧。”

    柏家的书库在叁楼,极其大的一个空间,藏书极多、类型丰富,确实适合江砚池这样的人踏足。

    柏雁声点了点头,叫邹姨带着江砚池坐电梯去了叁楼,自己走楼梯去了二楼柏望果的卧室,一开门,柏望果老老实实地坐在书桌前学习,瞧见她来了后笑意昂扬地喊姐姐,没有难过,没有掉眼泪。

    “在做什么?”柏雁声走过去,摸了摸弟弟的脑袋,轻声问着。

    柏望果仰头看着她,埋怨道:“准备期末考试,我们专业的最多,有八门要考。”

    他的语气那么自然,险些把柏雁声都骗了过去,她一时之间不晓得该不该问他,只是说了句:“好好复习,考好了有奖励。”

    这话说的确实干瘪,像是家长应付孩子的随口戏言,更像是无话可说时用来填补时间的无聊句子,柏雁声懂,柏望果也懂。

    柏雁声说完了,自己都觉得没意思,眼前这个又不是别人,是她的果果,着实没必要这样试探。

    她直接问道:“果果,你刚刚去找我了是不是,听到我和江砚池说话了?”

    柏望果一愣,恍惚了几秒才点了点头。

    柏雁声又问:“不高兴了?”

    柏望果急切地答:“没有,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们,姐姐,我没不高兴......”

    小孩语气又快又慌,好像生怕姐姐说些什么似的,一再地强调着他遵守了承诺,没有乱吃醋,没有不高兴,也没有想把手伸进姐姐的私生活里。

    小可怜模样的,真招人疼。

    柏雁声是吃这一套的,马上抱住了他,将他的小脑袋抱进怀里,捋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温柔安抚着,“好了,别急,姐姐也没说什么,怎么就让我们果果这么害怕了。”

    柏望果紧紧回抱着,双臂搂紧了柏雁声的腰,他接受着姐姐的温柔,嘴角却偷偷翘了起来,那是诡计得逞的弧度。

    (因为本人学习生活的事情比较忙,因此以后不能日更,更新时间也不一定,抱歉。如果追更的话还是会免费,之后会不定时收费。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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