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信不信我……”柳宜镶实在看不惯夏铭远那逮住机会便冷嘲热讽的奸诈嘴脸,握着拳头就想上前揍人,却被风霆烨先一步抓住。 “此事确是镶儿鲁莽,不过朕可就好奇了。大皇子来京不过几日,怎么就跟朕手下的御史中丞这般熟识了?两人竟还同坐一辆马车。今儿个御史中丞的车惊了,险些伤到镶儿,镶儿为求自保,伤了车中之人无可厚非。大皇子何必跟一个小丫头计较?”风霆烨的目光在夏铭远和御史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吓得不远处的御史中丞一哆嗦。 夏铭远脸色微变,眼底划过一丝心虚,面上却是一本正经道:“本殿与御史大人不过路上偶遇,御史大人见本殿逛街逛得累了,就顺路捎了本殿一程。” “顺道?”风霆烨冷笑一声,“御史府与驿馆可是相反的方向,御史大人这路可还真是顺啊!” “而且,我们刚刚说的不是镶儿和大皇兄受伤一事吗?大皇兄你这么紧张自己坐了御史中丞家的车做什么?怎么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夏雨晴有些疑惑的问道。 夏铭远脸色微变,看向夏雨晴的目光也一下子冷冽了起来,这丫头究竟是真傻还是根本就是在……装傻。 夏雨晴被他略显不善的注视吓了一跳,慌忙闭嘴退后找靠山。 风霆烨不着痕迹的将她往后挡了挡,对上夏铭远的视线,一时之间,火光四溅,室内的气氛又变得紧张了起来。 “晴妃娘娘说的没错,皇上,我们现在说的是这位柳姑娘伤人一事,与本殿坐上御史大人的马车是两码事。” “原本确实是两码事,只可惜在镶儿被惊,踹车伤人之后,这两码事可就成了一码事。”言外之意,你若是不坐上御史中丞的马车,马车受惊之时冲撞到柳宜镶,柳宜镶纵然气愤伤人,伤的也不会是你,所以你会伤到纯属……自作自受。 风霆烨目光一闪,转头看向身后:“御史大人,你说是不是?” “皇……皇上,臣……臣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御史大人突遭点名,腿一软,险些扑倒在地。 “御史中丞何必行此大礼?皇上又没有怪罪大人,大人这般紧张做什么?”得到消息,紧随而至的燕染等人刚一进门便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忍不住轻笑一声,嘲讽了起来。 “今日马车之中坐的若只是寻常百姓或者是普通官员,于集市之中纵马纵车伤人。依照本朝律法,应先收押入狱,再按伤亡损失判决刑罚。可就因为今日这马车之中坐着的是大皇子殿下,便惊动了皇上与满朝官员不说,原该受罚之人更是拒不认罪,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有句话说得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皇子虽则身份尊贵,但这里到底是烨国,容不得你肆意胡来。而且大皇子连我们皇上的面子都可不顾,当真是好大的面子啊。”邵子唐双手抱胸,一脸嘲讽的望着还躺在床上的夏铭远,那目光活脱脱把他当成猴看了。 夏铭远以一敌三,明显落了下风,一口血梗在喉咙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皇上这是铁了心要保这个伤了本殿的丫头,要知道本殿的腿可还伤着呢,若是传扬了出去,让我父皇知道了,夏国和烨国的面上怕是都不会太好看吧?” “此事殿下大可不必担心,夏王大度,朕相信他定然不会因着一次意外便影响两国的睦邻友好。”风霆烨满脸笑意的硕说道。 “……”皇上,您这是在变相的讽刺大皇子殿下小肚鸡肠,不够大度吗? “不管怎么说,镶儿伤人确实是她不对,但是殿下也不是没有半分过错,当时您就坐在扰乱集市秩序的马车之上,难免惹人误会。” “……”所以他错在了做错马车,就得活该受这么大的罪过? “这样吧。”风霆烨看了一眼脸色异常难看的夏铭远,微微一笑,“看在朕的面子上,各退一步如何?殿下不要再怪罪镶儿失礼之罪。作为赔偿,殿下养伤的这些日子,就由镶儿随侍在侧,照顾殿下直至痊愈。” “什么?谁要伺候这家伙?(谁要这家伙伺候?)”两人惊叫一声,异口同声的喊道,尔后转头开始眼神攻势。 “你还不乐意?啊哈哈哈,正好。让本小姐伺候你这只弱鸡,本小姐还怕你福薄折寿呢?” “啊哈哈哈,刚好。本殿也这么觉得。让你这种笨手笨脚,连自己都收拾不利索的丫头,被你伺候?本殿还想再活几年呢!” “你说谁笨手笨脚?” “你!说的就是你!” “你这个弱鸡!” “你这个刁妇!” “……”你们还能再幼稚点吗? “……其实我瞧着你们挺合拍的啊!”夏雨晴不怕死的插了一句,瞬间收获两人的共同攻击一枚:“你闭嘴!” “……”夏雨晴默默地缩回风霆烨的怀中求安慰,风霆烨自然乐得美人投怀送抱,不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