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他们没了下场。” 张和泰忙替手下兄弟们道谢。 正说话间,小太监来报:“陛下,林阁老与方阁老求见。” 两位阁老联袂而来,定然有事,张和泰要事已毕,不便再打搅,立刻行礼告退。 打发走了张和泰,管平波命太监请二位阁老进来。林望舒的脸色有些微妙,管平波挑眉,这位装死装了小半年,装不下去了? 阁老的面子是要给的,管平波一直不喜欢明清两朝那“达到顶峰”的皇权。搞出无数礼仪,结果皇帝除了面子上貌似特别牛之外,其余的照样是该干嘛干嘛。天下不是皇帝一个人的天下,是与士大夫共有的天下,这是没办法的事,光杆司令玩不转,朝堂角角落落都是博弈,不是嘴里喊着皇帝至高无上,皇帝真的就能言出法随了,归根到底,还是看谁的段位更高。既然如此,何不你好我好大家好,只消别走极端,弄成宋朝那傻逼样就行了。是以,两位阁老行礼毕,管平波便命太监搬椅子赐座。 臣子在皇帝面前不能坐实,有椅子也未必多舒适,然看坐代表的是体面,是皇帝的礼贤下士。太监又端了茶来,没撕破脸的时候,管平波素来讲客气,母老虎着实是个笑面虎来着。方坚早已习惯,一路走来,是口渴了,端起茶碗便喝。林望舒只得有样学样,陪皇帝演君臣相得。 待喝完茶,方坚率先道:“城中严打半月,青皮闲汉尽数剿灭,百姓业已安居,请陛下放心。”无需明说的是,百姓都无事了,姓管的百姓自是恢复了生机,拿着方坚给的本钱,臭豆腐摊子它又开张了! 乱世重典,搁寻常流氓罪未必会死,但打仗的要紧关头,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先前在城中闹事的统统杀头,道路以目也比混乱不堪强。管平波瞥了林望舒一眼,缓缓道:“所谓青皮,与土匪类似,总有个后台。或是城中豪强大户,或是心怀不轨之人,待击退敌军再详查。务必揪出幕后主使,绝了他们发战争财的心思。” 林望舒僵了僵,国难当头,青皮闲汉可不止打砸抢,哄抬物价、逼良为贱亦是个中好手。其后庞大的利益链条,绝非明面上那点东西。至少跑去管家闹事的,就不可能只为浮财,更多的是豪强的试探。试探管平波的权威,试探她处事的手段。管平波轻巧看透,不好糊弄呐,果然太。祖没一个好缠的。不过他今日并非来讲青皮的,他家底丰厚,吃相自然好看许多。奈何江南才出大事,他能否继续保持好看的吃香,就看与管平波如何谈判了。 方坚负责的是日常事务,三言两语交代完毕。管平波便看向林望舒,笑道:“你有何本要奏?” 林望舒知道管平波不喜欢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道:“近日臣听见个新闻,不知做不做得准,只得报上,好叫陛下定夺。” 管平波道:“请讲。” 林望舒道:“昨日,海上梅花会突袭东风会,东风会不敌,退避百里。臣以为,海上恐有变故,不得不防。” 管平波似笑非笑:“林阁老消息挺快啊。”白莲才跟东风会干了一仗,大获全胜。那夜登陆的海盗有千余人,直接被白莲砍了一半,剩下的未必敢归队。几百人的缺口,足以让小区域内的势力重新洗个牌。即便梅花会与东风会的顶层未必想大动干戈,底下的小弟也难免动手脚。海盗,归根结底是海上的土匪,看起来威风凛凛,组织纪律也就那样了。虎贲军内各派系尚且小动作不断,海盗就更别提。管平波摸着下巴,很不厚道的想,那片海域的东风会想必被打的特别惨,消息才能这么快流出吧。 林望舒没否认,恭敬的道:“从来剿匪,堵不如疏。海盗原是良民,不堪陈朝奴役驱使,方落草为寇。臣以为,与其放任他们在海上自相残杀,不若引他们走正道。一则扬我梁朝威严,二则避免他们厮杀太过,分崩离析,祸害沿途百姓。” 管平波险些叫口水呛着,林望舒啥意思? 林望舒没卖关子,直接道:“海盗靠贩货为生,江南土改,既断了他们的货,又断了他们的销路。俗语曰:阻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为了利益,恐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