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回避制度,户部主管鄂州的官员,一律不得使用与莫葫芦家相关的人员;中原清吏司,则不会由姓出连的担任。 这里头七拐八弯的,矛盾重重。 与陈、楚两朝内的各方势力纠葛异曲同工。 有所区别的是,炎朝在外的大将们,还须得有战功。 伊德尔不满足只做北方的皇帝,几大家子想出头,少不得开疆扩土。 又是一年新春,各个家族摩拳擦掌,一面盘剥百姓,一面问朝廷要粮要钱,预备忙完春耕后就打仗。 草原彼此征战几十年,男人们几乎是为战争而生,不叫他们打仗反容易惹出事端,伊德尔在各方探寻下,爽快的同意。 只不过中枢无钱,粮草大头须得自己筹备。 姜戎各族不大会治理,何况早尝过了抢的甜头,谁耐烦去管那些鸡零狗碎的琐事?莫葫芦源赫隔着洞庭,深知苍梧肥美,早动了打劫的心思,又怕管平波沿着长江从后头给他一下,才动了勾结窦家的念头。 便是说不动窦家,至少能叫窦家对出连有所阻拦,省的他出门打仗,出连在后头占他便宜。 但他没料到窦家被管平波威胁的如此彻底,哪怕窦向东再生,都未必敢触此逆鳞。 到底有违天下道义,窦家又不似管平波那般长于民政,把读书人都得罪死了,还有活路么?窦向东当初也是被逼的没了法子,才行此下策。 接到窦宏朗报信的管平波匆匆赶来,细问消息来源。 彼时交通不便,商业活动稀少,探子们相当难混。 姜戎部族之间打了几十年,反侦查意识不定比管平波还强,毕竟术业有专攻,管平波可不是侦察兵出身。 问了一圈,窦崇成统共接了几句含含糊糊的话,当下就说了出来,无非是困住管平波,得了苍梧,源赫只要财物,土地半寸不要。 傻子也知道是假话,伊德尔的野心只差没写在华夏大地的每一寸了,只怕源赫的话得反着听——财物不那么重要,苍梧是必得吞下的。 管平波摇头笑道:“这位源赫是条汉子,悍不畏死啊!他不知道当年孔彰怎么落我手里的么?” 窦宏朗道:“潭州不好守。” 管平波嗤笑:“他能在洞庭找到路再说吧。” 李运正色道:“娘娘仔细他们声东击西,剑指浔阳。” 管平波顿时:“……”浔阳还真未必守的住,骑兵不擅长打南边,但姜戎亦有步兵。 窦家地方军的水准,比陈朝强的有限,然姜戎的步兵却多是奴隶,死起来不心疼,侧面达到了主将的鞭子比敌人可怕数倍的成就。 这样的奴隶军,对上有完善思想政治建设的虎贲军,是不堪一击,可是对上传统的步兵,却是很有优势的。 于是瞪着李运道,“鸳鸯阵没用来练兵!?” 李运忙道:“练了,只远逊于娘娘的手段,京城驻军还能看,地方军就……再则,练个兵不容易,枪兵三年才出师,还得靠火器。 我们火器都老旧了,不好使易炸膛,不知娘娘的兵工厂可有多余的?”不待管平波说话,肖铁英忙道:“兵部定核算银钱给娘娘,不叫娘娘吃亏。” 说着搓着手笑眯眯的道,“没有用堂客嫁妆的理,我们都懂的。” 管平波:“……”把她喊过来,居然是想打埋伏! 窦宏朗是挨着管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