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元洲用尽全力,保持着脸上的表情,问道:“将来你……会……跟他在一起么?” 管平波揉了个纸团直接砸在谭元洲头上,没好气的道:“谭将军,姜戎占了华北了,我都捏着鼻子跟姓窦的假惺惺了,眼瞅着要去当皇后了,你能不能把满脑子风花雪月收一收?将军我虽然美色面前毫无节操,只要生的好的都想扒拉进后院,可大局当前,我还是清醒的好吗?” 谭元洲被这话梗的直胃疼,郁闷的追问道:“于是你将来打算把人姐弟俩都收了吗?” 管平波长叹一声:“那都多少年后了?陆美人肯定是我的陆皇后,孔美人就不知道是谁的孔驸马了。我想那么远干嘛?你自己想去哪里睡美人就去,不用等着兄弟我。我特么倒霉催的易受孕体质,跟你没法比。” 谭元洲试探着问:“不好看的就不考虑么?” 管平波吊儿郎当的道:“那不废话么?你见过哪个皇帝老儿的后宫不好看的?” 谭元洲收回装出来的笑脸,极认真的道:“我是问你美色之外,你是否会对一个人动心?” 话说到这份上,管平波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谭元洲有心事了。虽不知他遇到了什么桃花劫,还是收起了戏谑的表情,略带疑惑的道:“动心?什么是动心呢?愿意为他去死么?”说着苦笑,“我这人特别独,手中的权力都不舍得轻易与人,何况命。你来问我,是问错人了。” “不轻易,不代表不可能。”谭元洲继续道,“抛开权势纠葛,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管平波想了很久,才道:“活泼开朗的吧。”她不喜欢苦大仇深,她只喜欢那种与她前世的自己相同的气息。而后她突然神来一笔,问道,“你看上沈青梅了?” 谭元洲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怒道:“以前怀疑观颐,现在怀疑小沈把总,你长脑了吗?” 管平波理直气壮的道:“你身边统共没几个女人,我猜不准,你自己说!” 谭元洲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你不是女人!?” 管平波突然哈哈大笑:“谭将军,你胆子挺肥啊!居然胆敢跟观颐争皇后之位! 小心她让你岁考不及格!” 谭元洲顿时恼羞成怒,一个箭步冲到跟前,反剪了她的双手,阴测测的道:“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管平波嗷嗷怪叫:“李修杰!你个亲卫是吃闲饭的吗?” 李修杰装死,张金培拍着大腿笑的像个傻子:“对对对,谭将军用力,弄死这个王八蛋!兄弟我谢谢你了! 遇着一群见死不救的亲卫,管平波把他们都狠狠记了一笔后,果断认怂,不住告饶:“我就开句玩笑,不要这么当真嘛!我错了,我错了,知道你看不上我,我再不调戏你了!” 谭元洲听得这句,更被气的胸中血气翻滚,好半日平复了呼吸,才放开了管平波,把人拎了起来。管平波的手腕重获自由,万分惆怅的想,男人啊,果然是不肯屈居于女人之下的。谭元洲对她都快言听计从了,也开不得这般玩笑。女皇之路,道阻且长呐!只得低声对谭元洲道:“是我嘴欠,没有辱没你的意思,你别生气。” 谭元洲看着管平波的手腕,方才的怒火登时不翼而飞,十分心疼的道:“是我手重了,痛么?” 管平波无所谓的挥挥手:“没事,你下手又不重。”又拍谭元洲的肩膀道,“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真就是随口瞎话。” 谭元洲的肝气都快打结了,在管平波后脑拍了一记:“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我就是跟你闹着玩,谁知道你这么不经打。管将军,你的功夫荒废的很厉害啊!” 管平波万箭穿心,无比痛苦的道:“养家糊口太艰难了!” 谭元洲服气了!默默拉着管平波坐在了旁边的罗汉床上。然后从腰带上扯下个小药瓶,倒了点药酒在手心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