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军营里常年见不着女人,一群男人更是把荤段子发挥到了极致。孔彰正值血气方刚的年岁,倘或迦南在世,只怕孩子都有一窝了。可惜迦南已故,对着个心里极讨厌的公主,当真是宁可自己动手,也不想对着妻子求欢。他已与端悫生了个儿子,自觉任务已完成,便装听不懂,飞快找了个借口道:“明日天不亮要去城外军营,不敢打搅了公主休息。” 端悫登时火气上扬,把本就不多的羞涩抛到了九霄云外,冷笑道:“怎么?这般避我如蛇蝎,我果真就不如那贱人好不成?” 孔彰攥了攥拳头,竭力平静的道:“臣惶恐。” 端悫把目光落在孔彰的手上,恼的一砸杯子,断喝一声:“滚!” 孔彰行礼告退,回到书房,气的七窍生烟。他最恨端悫不时就要在口头上羞辱迦南,心中疯狂的骂: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唐锦言,早晚有一日,我让你后悔今日之张狂! 第119章 愤怒民心开始 第51章 愤怒 立春后, 天气开始回暖。平叛从来不是简单的事,不定要打几年,十分消耗国力。中南若今夏不能平定, 朝廷立刻少了两郡钱粮的税收, 岌岌可危的财政只怕要陷入雪上加霜的境地。兵部户部再不敢拖延, 圣上又看了黄历, 令孔彰二月初二龙抬头这日出发。 接了旨,孔彰长长吁了口气。与端悫相处,乃比打仗艰辛百倍之事。尤其是近来端悫盯的他死紧,以至于兵也不能好好练。好容易放出去一阵子, 又叫关回公主府, 格外的难忍。难免就带出些不耐烦的情绪来。 孔彰对端悫的“敬重”本就不真心, 休说他一个武将,便是朝中老吏, 也未必能装四年孙子不露馅的。端悫心里生了疑惑, 孔彰的那些装模作样暴露了个彻底,他却浑然不知。端悫也才意识到, 人心竟是这般的难以撼动!可她是骄纵长大的公主,性子最是执拗。孔彰越是有傲骨, 她便越想打断他的脊梁。至于孔彰乖顺了后还能否招她喜爱, 却是她从来懒的想的问题。 然而如何整治孔彰, 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威逼利诱皆干了个遍,孔彰依旧是那副模样。端悫自己想不出法子,家里的心腹更是只会出馊主意, 便进宫找淑妃求助。 淑妃乃圣上跟前一等一的宠妃,如今年纪大了不再侍寝,却能常招得圣上来宫里瞧她,比皇后更像圣上的正妻。休说宫里的小妃嫔,便是皇后也不敢轻易招惹她。于人情世故上,比端悫胜百倍不止。再则天底下的女人,哪个打小不要读那女诫女德,知道三从四德的道理?唯有公主是不需要的,她们不叫驸马全家三从四德,就谢天谢地了。是故,步步惊心才爬到今日之地位的淑妃,也就没拘束过女儿。皇帝的闺女,爱长成什么样便长成什么样,谁还敢讲啰嗦不成? 可端悫想要的东西,着实难住了淑妃。看着女儿满脸不高兴的表情,淑妃深深叹了口气:“我当日便说一个西域长大的有妇之夫没什么好的,你偏不听。使尽了手段弄到手里,又嫌人家不够贴心了。那是他不知道你……罢了,过去的事我不想多提。你问我怎生得到他的心,你怎么不问问自己,对着他小意殷勤你做得到吗?” 端悫不服气的道:“我堂堂一个公主,凭什么要我去讨好他?再说了,我难道对他不好么?就说调兵平叛的事儿,他不是我的驸马,兵部肯那般夹着尾巴做人?光他练兵把勋贵子弟得罪了个遍,就够脱层皮了。”端悫越说越气,恨声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 淑妃懒怠说话,任由端悫发泄。她是有些看不懂女儿,孔彰能好生伺候就行了,非得要人心服口服作甚?宫里那么多宫女太监,难道个个都能忠心耿耿?本就是一眼看上的人,那时候都不认得,自然看重的是脸不是性子。孔彰性子不好,那就再去寻个性子好的。只消别闹的太过,孔家敢讲啰嗦,她倒要治个孔彰伺候不好的罪过。两口子过不到一处也不是这几日的功夫,该说的该劝的,淑妃饶进了几缸口水进去,端悫半点不肯听,非要自寻烦恼。公主的日子,真是比皇妃舒服太多了! 端悫骂完,瞪着无动于衷的母亲,抱怨道:“他如今不单是对我冷,对哥儿更冷,你说可恼不可恼。” 淑妃嗤笑一声:“他就是再把孔博放在心尖尖上,袭爵有他的事吗?你一个公主,何必小心眼至此?” “我就要!”端悫气的脸都红了,“妃母你素来机敏,偏只帮九哥,从不帮我出主意!有你这么偏心眼的吗?” M.wedaLIaN.CoM